“瑾瑶……”南宫鸣轻唤着她,早已沉醉在这似水柔情中。
璟瑶收回目光,略垂下头,缓缓抬手褪下了华裙,显出如玉肌肤,“吾郎,我把自己完完全全交予你了。”
南宫鸣紧紧拥她入怀,芬香与体温将他彻底浸漫,他俯身触及瑾瑶温润双唇……
那是他们出逃的前夜,那一夜,本应是爱人相守余生时,每每坚定信念的源泉,对南宫鸣却如淬火的利刃将他心中的疤痕一次次割裂愈深,永不能愈。
现在哀伤无助的她就在他眼前,他忆起往昔,百感交集,剐痛难忍。
玄金龙袍的李曦却跨过门槛,从他身旁走了进去。
他走近她,她转头看他,满面忧虑,双眼已哭得红肿。
李曦叹了口气说:“他伤势很重,但性命无碍,我已叫人送他回去疗养。没有人会再提起此事。”
璟瑶听了,忧虑的神色好了许多,可难抑的悲伤又漫了上来,眼中顿时滑出泪水,她转过头,独自哀伤不已。
在璟瑶面前显得那般平庸的李曦在原地立了一会,说:“这几日,我便说你长途跋涉,身体抱恙,不必再去见父皇母后了,也无需理会其他人,就安心在此吧。”
璟瑶仍默默流着泪水,愚笨的李曦显得有些无措,又呆立了会,摇了摇头转身从南宫鸣身旁走了。
南宫鸣泪眼迷蒙,眼前光影疏忽变弱,已是夜里。
红金襦裙的璟瑶神色已好转些,面容又回到白皙妍丽,只是脸上浓浓忧愁始终化解不开,失神望着案上金凤烛台中燃着的烛火。
数名侍女各捧着菱花铜镜、紫檀梳篦、凤簪华胜还有胭脂水粉围在璟瑶身旁。
“太子妃,太子甚是担忧你,连日来天天来看你,稍顷他便又到了,请让我们为你梳妆一番吧?”
瑾瑶失神地摇摇头,说:“我已穿上华服,为何又要梳妆呢?即是担忧我,何必又要我取悦他?”
“不是的太子妃……太子妃天姿卓约,绝不是我们这般侍婢敢多嘴的,只是太子爱妻心切,太子妃连日愁容满面、形容憔悴,侍婢们是怕如果再不能为太子妃梳妆,太子会责罚我们不能好好照顾太子妃,请太子妃赎罪开恩啊。”侍女们说完纷纷跪下哀求。
璟瑶苦苦一笑,可她一向心地纯善,便任由她们摆布,一时愈加娉婷旖旎、宛若天人。南宫鸣却看得心如刀绞。
李曦跨步进来,一见瑾瑶,呆在原地,随后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他走近她,又站着看了无动于衷的璟瑶好一会,方笑着在她身旁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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