勘测工作因为我的原因发生了偏离,原本秦老以及白文柳的安排是用最保险也是最稳妥地方式进行地毯式搜查,就像是采矿一样对下方百米深的距离进行勘测,以达到找到墓室的目的;
之前白文柳也说了,他们已经完成了百分之六十,也就是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墓室大概率就在剩下的百分之四十的范围内,甚至很可能几个小时后就能发现了。
但是因为我的坚持,机器设备被重新挪回来对我选定的那个点进行勘测。
我站在旁边,看着四周忙碌的技术工作人员,心里有些惴惴不安。
孙德功蹲在我旁边,给我递了一根烟,可以看出来,他的压力也很大。
我们爷俩这次算是赌上了自己,我是赌上了掌印的爷的身份,毕竟在这之前,我虽然是个菜鸟,虽然稀里糊涂的,但是我阴差阳错之下,至少也没跌太多掌印的爷这个身份的面儿,退一万步说,至少当吉祥物的作用还是完成了的。
而这次,我是拿我的坚持去赌秦子萱的性命,如果输了,掌印的爷这个位置所代表的东西很可能就会直线缩水。
爷爷在这个位置上积累的声望和遗泽很可能就被我挥霍掉了,虽然我跟我爷爷没什么感情,但我觉得爷爷的遗产,最后还是传给我的,挥霍掉爷爷的东西等于也是在挥霍掉我自己的东西。
至于孙德功,他反正本就是边缘人物,这次如果输了,就彻底边缘了,连扑腾的机会也没有。
一件事,哪怕你亲眼所见,哪怕你知道是真的,但如果四周很多人不信任你,久而久之,你也会对自己产生怀疑,而一件假的事情,哪怕你知道是假的,如果一直有人在你旁边说是真的,你也会觉得这可能是真的。
人就是这个样子,
一个感性且愚蠢的动物。
随着勘探的进行,我慢慢地没了之前指着秦老和白文柳骂的气势,我开始萎靡了,也开始怂了,因为我能看出来,这帮技术人员对于已经勘测区域的重新勘测有些不满,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并没有什么发现。
我吐了口烟圈,心里有些茫然。
我以前曾去过福建旅游,那里有一个景点,是一个清朝末年官员的老宅,保护得挺好,那位官员名声不显,官衔也不大,也就做到了知府。
宅院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但是对于这个官员的故事却很让人记忆犹新。
这个官员在那个年代还算是比较开明的,他有不少洋人朋友,有个洋人送给他一个天文望远镜,然后他开始用了起来,没过多久,家人就发现他上吊自杀了。
留下的遗书写满了不敢置信和恐慌的字句,想来作为一名从小接受天圆地方学说理论的他,忽然发现宇宙之浩瀚生灵之渺小,世界观直接崩塌最后选择了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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