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对太后说,“果然儿臣就知道母后嘴上老是嗔儿臣,实际上什么时候都不忘记儿臣呢!就是罚这盛家小姑娘,也不忘记给儿臣好处!”
太后含笑道:“没法子啊!谁叫你这张嘴,一点都不饶人!哀家要不记着你点,你啊还不知道要怎么跟哀家闹呢!”
舞阳长公主笑道:“这还不是知道母后您心疼儿臣,舍不得儿臣跟您闹嘛!”
说到这里,许是见起身离座的盛惟乔十分紧张,朝她安抚的点了点下巴,“好孩子,你不要怕,尽管说吧!左右只是给本宫做衣裳,实在做不好,本宫那长公主府里头有的是人教你,回头接你过去小住个几日,瞧你这聪明伶俐的模样儿,一准能学会的。回头啊不定太后娘娘都能收下你做的东西呢!”
“方才还觉得你偏帮这孩子,现在可是露了真面目了!”太后拊掌,说道,“见天的盯着她们少年女孩儿,不是要这个就是要那个,自己要还不够,还要拉上哀家——马上就是年节,年后就是元宵,正是她们这年纪女孩儿家贪玩的时候,你可别压着这孩子成日里在闺阁中做针线,回头人家父母纵然不在长安,她兄长妹妹心疼起来,到哀家跟前哭诉,哀家可是会秉公处理,绝对不偏袒你的!”
南氏听着太后跟长公主的这番话,真是又惊又喜,暗道盛惟乔真真是福泽深厚,统共进宫也才两次,居然就这样得到贵人们的垂青,又是太后又是长公主的,一个个简直是抢着伸出大腿来让她抱!
她之前还觉得盛睡鹤就算没有故意坑妹妹的意思,以他的年纪,在这事儿上也不会有什么好对策,所以十分担心今日的觐见。
这会却是把心彻底放回了肚子里——反正太后的态度这么明确了,回答不出来不但不追究,还会将盛惟乔引荐给舞阳长公主!
这种时候还有什么好想的?
直接跪下来请罪说“臣女无能”,顺理成章去跟舞阳长公主请教她喜欢的衣裙样式花色佩饰等等嘛!
然而盛惟乔脸色有点苍白的笑了一下,略略扬声,道:“回太后娘娘、长公主殿下、县主的话:臣女七日前得了太后娘娘口谕,回去之后,因资质愚钝,苦思冥想也束手无策……”
上头孟太后、舞阳长公主,听到这里,还都面带微笑,一脸“就知道你没办法”,南氏也想着“这侄女儿可算开窍一回,知道现在该说什么了”。
未想盛惟乔稍微停顿了下,跟着就说:“不过家兄得知此事后,深思多日,却略有所得。臣女斗胆,转禀太后娘娘、长公主殿下及县主!”
孟太后、舞阳长公主、南氏的脸色同时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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