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时候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气氛正浓烈,盛惟乔也就暂时忘记兄妹俩没血缘的事情了,她笑着轻捶了下盛睡鹤,说道:“怕什么?反正现在嫂子的影子都不知道在哪里呢,哥哥就是想做护花使者都没地方找花去,少不得要帮我挡着娘。等到了明年,固然哥哥要去护着嫂子了,娘也该生了,不拘是弟弟还是妹妹,终归又可以挡我前面啦!”
盛睡鹤从出玳瑁岛的山谷起,起意要跟她保持距离,但前两日两人打闹一番后,他又惊觉这样的情愫一味的躲避堵塞,根本不是上策。
所谓堵而抑之,不如疏而导之。
是以现在又调整了策略,决定不再刻意疏远这女孩儿,免得本来只是些许朦胧好感的,因为太过于想着斩断,竟成执念,最后反而是剪不断理还乱了。
此刻见盛惟乔动作亲呢,固然被她捶的全身肌肉都是一阵紧绷,面上却丝毫不露,只微笑道:“弟弟或者妹妹那么小,乖囡囡也好意思叫他们给你做挡箭牌吗?”
“哥哥你看,你家乖囡囡这么柔弱可爱,你舍得看我被娘捶吗?”盛惟乔双手捧脸,摆了个楚楚可怜的姿态,反问。
盛睡鹤心下一荡,暗掐了把掌心才稳住心神,心说这女孩儿虽然是无心所为,却也忒不按规矩来了,爹娘都在跟前哪,这叫自己怎么回答?!
为防被盛兰辞夫妇看出破绽,他只能但笑不语——却不知道这会盛惟乔正暗自啐他:“还好意思说我拿弟弟或妹妹做挡箭牌,我这回陪你去长安,可不就是为了给你做挡箭牌去的吗?!哼!”
盛兰辞夫妇乐见他们“兄妹和睦”,又出言逗弄了几句盛惟乔,冯氏觉得有点乏了,方住了嬉闹,把话题拉回正事:“孩子们头一次出远门,长安那地方我也没去过呢!先不要说笑了,先听你们爹爹说说这一路上的经验,还有去了长安之后需要拜会以及注意的人与事吧!”
盛睡鹤闻言转头对盛惟乔使个眼色,示意她坐回去,好好听盛兰辞给他们传授经验。
因为从去年盛睡鹤中小三元起,盛家就做好了这位大公子前往长安赶考的准备,所以盛睡鹤的起程,是一点都不慌乱的。
哪怕加一个临时跑过来要搭伴的徐抱墨也一样。
但队伍里再加一个盛惟乔之后,情况就大不一样了,毕竟盛睡鹤跟徐抱墨都是男子,且也没多少纨绔习性,收拾下行李,带上几个下人,也就上路了。路上顶多艰苦点,却没什么不方便的。
而盛惟乔不但是娇养大的,吃不了什么苦,关键这时候出门在外,有女眷随行,这需要注意的地方就多了去了。何况从盛惟乔去玳瑁岛还要带上专门的厨子可见,因为她的加入,盛睡鹤跟徐抱墨的赶考队伍必然要大大的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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