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沈济舟的声音拖得很长,半晌终是缓缓的拿起帅案一侧的令字牌,犹犹豫豫地执在手中。
“既如此......那就......”
沈济舟方说到此处,却有一声高呼打断了他。
“臣郭涂有话要说!主公万不可听许宥之所言,若按他所言行事,大军危矣!渤海危矣!”
许宥之眼巴巴地看着沈济舟已经举起了手中令牌,神情顿时激动且热切。
不容易啊,太不容易了!不过好在主公依我之言,终是发下军令了。
到时大军攻下旧漳,萧元彻覆灭就在眼前,就算那谍子的身份暴露,也无伤大碍了!
可就在这节骨眼上,那一声大呼,瞬间浇灭了许宥之所有的希望。
许宥之勃然大怒,手握成拳,霍然抬头,一看之下。
那声大呼,正是郭涂所为。
郭涂啊吗,郭涂!小辈!奸贼!我许宥之与你势不两立!
许宥之眼神灼灼,死死地盯着郭涂,咬牙切齿道:“郭涂!方才我献策之时,你就百般阻挠,处处刁难,如今主公已然想得清楚明白,你却还要惑乱主上!你到底意欲何为!”
许宥之不顾一切朝着沈济舟拱手道:“主公,莫要管他,还是速速发令才是!”
郭涂冷笑一声,一副大义凛然之相道:“许宥之,小辈!你想得倒美!今日涂便是舍了这七尺血躯,也断然不能让你之奸计得逞!”
说着,他忽地朝帅案前一跪,朝着沈济舟叩首道:“主公!臣恳请主公收回成命,莫要被这奸狡之徒蒙蔽了啊!”
沈济舟有些茫然,高高举起令牌的手又缓缓落下,看着郭涂,也有些不解道:“郭涂啊,你有什么话尽管说,何必如此大礼参拜啊!”
郭涂一副痛心疾首神色道:“臣如此,不为臣一己之私,乃为我渤海计,更为我前线十数万将士计,臣肝脑涂地又何妨,况此一跪乎!”
许宥之再也忍不住了,以手点指郭涂,唾骂道:“无耻庸才,不必装得如此大义凛然!我且问你,我方才所言那句那字不是金石良言,你三番四次阻挠诬陷,到底是何道理!”
沈济舟也有些不解,朝着郭涂道:“是啊,是啊,郭涂啊,方才我也想过了,许宥之虽然......”
他顿了顿,方又道:“但他所献二策,确实可以一试啊!”
郭涂并不看许宥之,又一叩首道:“主公啊,若在平素,这许宥之所献之策,倒也不妨一试,可是毕竟他......”
他也一顿,又朝着许宥之看了一眼。
许宥之敏锐地发觉,沈济舟和郭涂在提起自己之时,都不约而同的顿了一顿。
这一顿不是巧合,而是事出有因,而这个因定然是使自己今日陷入如此艰难境地的根本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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