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着也不知道潮汕那边为什么要虚两岁,就好像要故意吓唬这些未婚青年一样。
明明今天才是26岁的第一天,结果被“虚”了一下,感觉离三十岁都不远了。
“可是阿姨……”
邓栀花容玉貌的脸蛋上,浮现出一抹苦笑,仿佛又在面对难以理解的母亲。
“我现在不想结婚啊,以后对这件事其实也没什么兴趣。”
邓栀轻轻放下汤匙,说出的话让毛太后大跌眼镜。
“什么?”
这下连老陈都坐不住了,他虽然和邓栀有业务上的来往,但是也不知道故人之女居然有这种“悖逆”的思想。
“是对周围的小伙子不满意?”
陈培松猜测道:“所以没有结婚的期待?”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有很多“未来可期”的年轻公务员可以介绍。
邓栀摇头。
“那是以前受过情伤吗?”
毛晓琴又提出一个假设:“所以现在恐惧婚姻。”
邓栀继续否认。
“是不是结婚这件事,并不在栀栀姐的人生规划内?”
陈着突然说道。
邓栀本就炯炯有神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
她以前和陈着之间的交流,基本都在“在校大学生创业、股票、中大学习网”等话题之内,没有时间聊及情感方面的私事。
没想到这个从小嚷着要娶自己的小弟,居然一语中的。
“叔叔阿姨,我一直觉得人生的意义并不完全是结婚生子。”
邓栀并不是要和长辈辩论,估计在家已经和自己母亲争过很多次了。
她只是笃定的说道:“我现在可以追求自己想做的事情,没有什么拖累,也没有什么负担,尽情的加班,随意的熬夜,完全不担心影响到另一个人。”
“那以后呢?”
毛晓琴脱口而出的问道。
这好像是所有中年长辈,听说晚辈不想结婚组建家庭,脑海里闪过的第一个阻止理由。
“你老了怎么办?”
毛晓琴劝道:“等到我和你妈这一辈去世,你在世界上没有什么血亲,你会时常感到孤独的。”
“我可以用工作填补啊,就像今天这样,大家都去过年了,我就把采访工作承担起来。”
邓栀先是玩笑似的回道。
然后神色一凝,又有些认真的说道:“阿姨,【不婚不育】和【孤独】应该是两种不同的概念,对我而言,孤独应该是没有人能够理解自己。”
“这谁能理解嘛!自由?”
陈培松有点苦口婆心的劝说意味了:“世界上哪有绝对自由,自由都是相对的,巷子里的流浪猫看似自由,但是没有家啊!”
老陈也算是见多识广的领导干部了。
但是眼光也受到时代的局限。
毕竟再发展个二十年,“不婚不育”虽然不是主流,但也成为了一种被接受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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