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老邓不也是这样?”
陈培松端起茶抿了一口,语气中有些怀念:“做事拼命精力也很旺盛,后来我们都在说,老邓是活生生被累死的。”
“所以,栀栀是受到她爸的影响?”
毛晓琴感觉这样解释也有道理。
“也许吧。”
陈培松语气里也有些怅然:“毕竟我们的活是永远干不完的。”
陈着深以为然。
体制内的工作永远是做不完的,这边写完了总结,才想起来那边还有个调研,调研结束上面又有检查,应付完检查又来一个评审……
那怎么办呢?
只能先做当前做要紧的那件事!
就好像警察处理案件一样,不可能所有案子都能侦破的,只能先把注意力放在【杀人】这种恶性程度最大的社会案件上面。
关键干不完活也就算了,有些领导也很恶心。
开会时句句不谈薪资,条条不离奉献,事事都讲境界,字字都谈格局,但是做出成绩了又开始争功抢功。
想到这些破事桌上一个现职副处级干部,一个事业编的医生,一个曾经的省直副处,全部都沉默下来。
直到邓栀急匆匆赶来,气氛才变得热闹一点。
“栀栀。”
毛晓琴递了个汤匙过去,和蔼的说道:“采访了一上午嘴巴很干吧,喝点汤清清嗓子。”
“谢谢阿姨。”
邓栀坐下来,又和陈培松打声招呼:“叔叔新年快乐。”
老陈按照风俗,也递过去一个象征性的红包利是。
他和邓栀要熟悉一点,因为《羊城晚报》曾经在麓湖街道的协助下,对一起新闻的当事人进行采访。
四人喝汤的时候都没怎么说话。
老陈和毛晓琴人到中年注重养生,一下一下舀的很慢。
陈着不怎么爱喝汤,所以喝的也比较匀速。
只有邓栀,她的频率明显比较快。
眼眉低垂,胳膊一上一下的动着,仿佛要抓紧时间很多事情亟待解决一样。
毛晓琴看的有些心疼,忍不住停下来问道:“栀栀啊,你怎么不和老妈回老家过年?一个人孤零零留在广州,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这要是换成别人,可能就太过直接了。
不过邓栀算是她和老陈看着长大的孩子,所以就连陈培松都不觉得这样询问有什么不对。
“我……”
邓栀大概也猜到吃饭时会有这一幕了,不过看着叔叔阿姨眼神中真挚的关心。
邓栀犹豫了一下,尽管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实话实说道:“跟她回老家就得相亲了。”
“相亲?”
毛晓琴和陈培松对视一眼,这有什么不对吗?
“栀栀,我记得你比陈着大七岁,陈着今年十九,你就是二十六。”
毛晓琴继续说道:“潮汕那边是虚两岁,那就是二十八了,也到了该相亲年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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