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回身,声音中却带了揶揄的笑意,“你忙了一天,是带人去堵那个挖出的老鼠‘洞’吗?”
朱闻被这一比喻逗笑,也大笑出声,“确实如此,我今天做了一天的老猫,就差没吹胡子瞪眼了。”
两人相视而笑,笑得几乎打跌,朱闻咳嗽着道:“没曾想他们真有耐心,为了那什么宝藏,居然明修栈道,暗渡陈舱,默默挖了这么久……”
他皱起眉头,仿佛心有余悸,“宝藏什么的倒是无所谓,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潜入宫中,若是人再多一点,几乎就可以夺城开‘门’了!”
他想起手下居然无一人发觉,面lou不悦,想着等下要怎么‘操’练。
疏真安慰道:“外面打得沸反盈天,谁能听见地下有什么动静?我也是只是一猜,所以才撤走了宫中杂人,也算有所防备了。”
朱闻面‘色’略见缓和,却更添几分狐疑,“看金禅平时作为,其志非小,怎么会为了一批宝藏这么费尽心思,连打仗都不顾了?”
疏真扑哧一声,笑着揭他老底,“养军最重,乃是粮草用度,说到底就是金银二字——你不也为了这些,频频冒充劫匪?”
朱闻被她说得面lou红云,嘟哝几句,却仍带疑窦,“总之,我还是觉得蹊跷。”
“你不用在意金禅此人。”
疏真见他如此,也不愿再逗人,收敛了笑意,淡淡道:“他心计非常人可及,总是要把天下人甚至他的部属玩‘弄’于股掌之上……”
“他是看中了别的‘肥’‘肉’却不愿lou出心思,这才把所谓的宝藏炫耀于众人眼前。”
见朱闻若有所悟,她微微一笑,翩然从楼上下阶,慵懒声音徐徐传来,
“只是,他注定不能如愿了……”
她的笑意浅浅,不复平日的冷肃,却绽放出突兀的清灵剔透,朱闻在这一瞬因惊‘艳’而心跳慢了一拍——
“你知道前阵子闹得诡异的‘‘玉’玺’一物,从何而来?”
不等朱闻回答,她笑着,好似在对他解释,却又在对自己喃喃低语——
“所谓的‘玉’玺,并不仅仅代表一个人,而是……一种无上权柄的象征。只要现于世上,便要惊起万丈狂澜!”
风吹过她的衣袂,楼阁重重间隐约可见松涛摇曳,因着她眼中的光芒,这一刻,风中也仿佛染尽焚热炽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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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发觉异状的,却是兵部掌管武库的周‘侍’郎。
他历常翻阅地方文书时,原本漫不经心的眼却好似被什么惊住了,手指慢慢哆嗦着,停了在最近一页。
一旁的杂役提了大瓷壶,正待斟茶,却在下一瞬被打翻,热水溅了满身!
周‘侍’郎跳了起来,象疯了一般朝着内廷而去,连满身狼藉都浑然不觉。
“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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