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艘旗舰接连遭致重击,这片热闹的海面终于在猛火炙烤下升温,距离状态只有一步之遥。位于舰队左翼的护航驱逐舰如同被人踩了尾巴的野猫尖利的怪叫起来,多门5英寸主炮和舷侧的机关炮没命的往两三百米外的海面倾泻炮弹,偌大一片区域内不断溅起大大小小的水柱,试图以此来引爆引信敏感的鱼雷,或通过爆炸冲击改变鱼雷行进的方向。若是昼间作战且光线较好,发现鱼雷轨迹再以这种方式加以拦截阻击倒也有一定的成功几率,然而夜战又是未知敌情的状况下,胡乱炮击只会干扰己方人员的视线、思维以及声纳设备的正常运作。
“损管情况!报告损管情况!”
内外结构尚未受到侵袭破坏的装甲舰桥里,肩章上拥有两条横杠的海军军官急促地对着通讯话筒吼叫,他那一身洁白的海军制服肘部和右襟都严重起褶且沾染了浅褐色的污渍,右颧骨位置磕破了皮,血没怎么留,只是霍然鼓起了一个青包。
“情况怎么样?”雷鸣般的嗓音从刚刚开启的舱门处传来,一股火药硝烟特有的酸姓气息以及莫名的焦味涌入这暂未弥漫硝烟的安全空间,但这一嗓子就如同具有神奇功效的定心丸,人心惶惶的气氛顿时沉淀下来,模样狼狈的军官们仿佛又找到了各自的位置。
两条杠的军官连忙给肩扛四条杠、年纪至少大上一轮的舰长让位:“损管还没回报!长官!您和杰特利卡将军……”
年过五旬但体格仍然壮如雄牛的舰长瓮声瓮气地说:“哼,差点被掀到海里去了,真要命,那一定是鱼雷而非水雷之类,我们的处境不太乐观吶!”
两条杠的中年军官正想说点乐观幽默的话语,舰内通讯用的电话机嗞嗞嗞的响了,舰长那粗大宽厚的右掌几乎第一时间抓起话筒:“我是安格洛上校……情况严重吗?噢?那真叫人失望……”
肩章的语气在经过从焦急到低沉的变化之后,语调突然一沉、口气无比坚定:“封闭一号和二号弹药库的防火隔舱,立即!全员撤离,两分钟内关闭紧急通道!”
放下电话,这位刚硬的舰长一脸悲怆的低头闭眼,片刻,咬牙切齿地转头看了看周围的军官们,深吸一口气,拿起电话要了损管中心,将刚刚下达给损管队的命令重复一边,然后异常痛苦地下令:“立即向右舷16、18两个底舱均匀注水,保持舰艇平衡,务必随时将注水吨位报告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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