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不怎么样!
可宋积云看着母亲殷切的目光,她总不能就这样硬生生的几句话砸过去吧?
“娘的眼光肯定没错啊!”她扯了扯嘴角,道,“不过,现在说这些都早了点,先看看。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嗯!”钱氏满意地笑着点头,和宋积云说起了自己的打算,“元公子还这么年轻,我寻思着要不要找个坐馆的,让元公子去读几年书。不求他能参加科举,能认识几个读书人也好。你爹当年就是因为资助了几个读书人,才搭上淮王府和宁王府的路子的。”
她母亲这是打算出钱包装元允中啰!
宋积云并不想听,可还是要回应她母亲:“这些事都不急。等爹的七七过了再说。”
有些事,拖来拖去也就黄了。
她还趁机转移话题,和钱氏说起了父亲的二七的事:“问了阴阳先生,说是请了和尚道士来家里做场法事已是顶体面的事了。我寻思着到时候再在家里设个祭坛,他们愿意来祭拜就祭拜,不愿意就算了。”
钱氏听着,眼眶不禁又涌出泪来。
宋积云并不想让母亲伤心,她叹气地抱了抱钱氏的肩膀,道:“您放心,这些我都记在心里。对我们好的,我们找到机会就报报恩,对我们不好的,求到我们面前我们也别搭理就是了。”
结果钱氏的话题又转到了元允中身上:“我看他是个面冷心热的。从前不往你父亲灵堂前凑,多半是觉得出身卑微,不方便行事。这次你给他透个口风,说我们家感激他仗义执言。以他的性子,你父亲小祭,他肯定会帮着出面招呼来客的。有他在,别人就不会有太多的闲话了。”
宋积云觉得今天一天她都别想逃脱元允中这个名字了。
“我知道了!”她敷衍地应着,回去的时候却不由自主地去了荫余堂。
六子要去通禀,被她阻止了。
她轻手轻脚地往厅堂去。
出了影壁,却看见元允中换了身月白色细布道袍躺在醉翁椅上看着书,几个新买来的小厮正一个个趴在院子的台阶上用沙盘学写字。
六子忙跟她比划:公子说他的人不能不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