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仅不抢,甚至一切都放手,还把他也丢下了。
修长的手指触摸了一下照片上女人的面容,红漆早已凝固干涸,还被美工刀划得凄惨。
小时候他这样伸手,可以直接摸到母亲的脸,现在没有机会了,竟也并不觉得怎么悲伤。
这双手已经长大了,变成了一双可以搅风搅雨的手。
傅金池对她的感情却只剩下漠然,无喜也无悲,无爱也无怨。
他始终认为,自己所做的一切,既不是为了她而报复,甚至也不是为了自己。
他只是心中有太多的恨,无处安放。
傅金池站了许久,面对她,连想说的话都找不到,最后也只剩一句:“我走了。”
这时手机震了一下,他掏出手机,只是运营商的广告短信。
傅金池顺手切换到其他软件界面,盯着严子书发来的消息看了一会儿。
只有一条,字斟句酌,仿佛只要对方不方便,就绝不再次打扰。
他明明看到,却没有回,看看发件时间,已经快过了一天。
傅金池几乎能想象出对方冷淡中略带苦恼的样子。
但他想了想,仍旧把手机锁了,原样装回兜里。
元旦假期之后,一回来上班,公司便开始种种工作总结会议。个人工作述职到部门,部门工作述职到老板,分公司工作述职到总部……跑跑颠颠,一整年的忙活,表功在此一举。
唯一能鼓舞人心的是,述职完后,就去温泉山庄开年会,而且不占用周末时间。
社畜最爽的事,莫过于利用工作日搞团建,因此公司上下一片皆大欢喜的氛围。
临行的前个晚上,严子书收拾好东西,却衣着整齐,坐在沙发上等待。
对于别人来说是带薪休假,对他来说则是个剧情节点。
时钟指向十点多的时候,他不出意外地接到了久未见面的纪晨的电话。
不过,在把手机放到耳边之前,严子书对发生了什么已经心知肚明。
这阵子纪晨跟傅为山为了相亲问题闹了很久,纪晨质疑对方不是真的爱自己,傅为山却傲慢自大,死不认错的主儿,反倒觉得乖巧的小白兔学会了亮爪子,不治一治是不行了。
不知道第几次吵得脸红脖子粗之后,纪晨提出了分手。
傅为山冷笑着告诉他开弓没有回头箭,让他不要后悔。
——这是严子书跟helen之前在办公室外面偷听到的。
但分肯定是分不了的。按照狗血文的套路,主角受跟主角攻闹崩的时候,一定会屋漏偏逢连夜雨,遭遇到什么自己解决不了的不幸,方能逼他低头求救,一路继续虐下去。
根据电话那头期期艾艾地描述,严子书打了辆车,找到一处破旧的居民小区。
他敲门,有彪形大汉把他带进去,大冬天的露着膀子,还是花臂,但记不清是不是以前遇到的那两个了。客厅中央没有茶几沙发,但有幕布和闪光灯,中间绑着一个白条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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