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他在江颂月严眼中,是温润如
玉的大家公子,对谁都亲和体贴,对妻子也会相敬如宾。
成亲后发现他会哄人,会说些调笑的话,偶尔还会逗弄她一下。
有点差异,但是不大,江颂月接受的很快。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江颂月还从他身上感受到一股似有若无的压迫感。
这种感受难以道清,像冰面上的寒气、箭矢划过的锐气,没法捕捉,连证据都拿不出来。
她没说话,闻人惊阙喊了她一声,伸手去牵她,刚碰到,被她躲开。
“我是觉得府中人与你都不亲近……”何止不亲近,简直是疏离淡漠,兄弟姐妹之间是这样,父子之间也是。
闻人惊阙与他生父,一天下来说的话,五根手指头就能数得过来。
若非闻人惊阙拉着她喊父亲,她都不能相信他们是父子。
“我说过了,我与三哥从小被祖父养在槐江,莫说在各地为官的叔伯,就是父母,也三五年才见一面。后虽住在同一府邸,但那会儿年岁已长
……的确如你所见,没有寻常人家那般亲近。”
江颂月还想说他与闻人慕松也不像兄弟,转念一想三公子那冰冷的脸,觉得没什么可问的了。
三公子与他孕中的夫人都冷淡着呢。
江颂月的记忆中没有父母,只有迂腐的祖父,与对她足够疼爱的祖母,兄弟姐妹也没有,都是听钱双瑛提起的。
她一直以为大多数人家里,血亲之间就算不是全部相亲相助,也一定有几个很亲近的。
今日看见国公府的景象,才知亲近的是旁人,她夫君不在其中。
‘颂月,你是在怀疑我欺骗了你,是吗?’
事情到了闻人惊阙口中,听着就格外的严重。
江颂月不想与他生出嫌隙,辩解道:“不是,我、我是觉得奇怪……还有那位堂叔……”
这就涉及今日另一件事了。
宴席未开,那位年轻的堂叔就与辅国公顶撞起来。
江颂月不在旁边,不知缘由,就听见他朗笑一声,道:“得了,我还是走了——玉镜,闲暇时我再来寻你。”
不顾辅国公铁青的面色,他甩袖离开,背影潇洒不羁。
江颂月至今不知道这位堂叔的名字。
“他只是名义上的堂叔,实际是祖父亲生的第四子,我四叔。”
江颂月愣住。
她听人说过,辅国公的确有四个儿子,最小的那个早就病死了……
“他与祖父不和,十八岁离家,十年来只回来过两次……这事说来话长。颂月,我累了,你若想听,改日我再细说与你,可好?”
江颂月的每一个疑问,他都耐心解答了,听着好像又是她多心了。
显得她多不信任闻人惊阙。
江颂月内心反思了下,忙躺下,道:“那就不说了,睡了睡了,今日累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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