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贵也逃了,只不过他没有逃亡东方,而是朝着漠北方向逃窜,颇有些慌不择路的意味。
“他这是找死!”目睹着王富贵离去的背影,帝辛冷冷地一笑。
巴察达等人能够甩掉大商官兵的追捕,逃亡漠北,是因为巴察达等人都是西域人,对漠北很是熟悉,麾下族人从小就长于马背上,随父上山打猎,下海捉鱼,适应各种险恶的环境,哪怕逃亡漠北途中,会有许多人死去,但终究是能保存下一点人马。
但王富贵呢?不说那些纵情于声色犬马的权贵,哪怕是普通族人,从小就生活在文明社会,接触的都是中原文化,逃入茫茫的戈壁滩后,又有几人能安全的越过漠北,抵达生机勃勃的另一头世界呢?
“朱威,吴狗儿,你们率领五千轻骑去追击,能活捉最好,实在不行就地格杀,带着人头回来,我重重有赏!”帝辛大喝道。
“得令!”吴狗儿、朱威抱拳应诺。
当白枫、王富贵弃守玉门,远逃而去时,这就是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许多人都无心恋战,纷纷跪地投降。
“被杀我,我降了﹍﹍”被数个亲卫,簇拥在中间的韩天生,哭丧着脸,垂着头被大商官兵绑了起来。
七大豪族之中,三个家族或逃或降,剩下的小家族早已被官兵凶威吓破了胆子,只是象征性的抵挡了一阵,就丢弃武器,向大商官兵投降。
望着被数个官兵押解过来的韩天生,帝辛嘴角轻翘,淡笑道,“韩族长,好久不见啊。”
韩天生强挤出一丝笑容,语气谄媚道,“是啊是啊,几日不见,世子殿下依旧是这般英俊勇武,倜傥潇洒﹍﹍”
“哼,姓韩的,少扯这些没用的,你以为你降了我,我就能放过你吗?”帝辛冷叱,压下心头的杀机,冲数名官兵挥了挥手。
“世子殿下饶命啊,我这也是被白枫那个叛逆蛊惑的,世子殿下,世子殿下﹍﹍”韩天生凄厉的大喊,不停地挣扎,但仍旧被绳索牢牢地束缚住,调动不了半点法力,渐渐地声音消逝,被数人合力压了下去。
战局已经到了尾声,面对士气高昂的大商官兵,这帮残兵自然是难以抵挡,更何况犹如旗帜的七大豪族,几乎倒了三分之二,要么逃亡,要么投降,更是无心恋战。
夜幕时分,喊杀声渐渐地停止。
大商官兵开始清理城内的残余。
帝辛感到了一丝疲累,他身先士卒,与叛军厮杀了一整天的时间,倒毙在他脚下的将领也是不计其数。
地面被血液染红了,到处都是残肢断臂,尚处于弥留之际的人,也紧皱着眉头,无力的轻哼,被路过的大商士兵无情的补死,割下其一只耳朵,揣入腰间的兜里。
这,可是军功啊!管你受伤不受伤,能多杀一个是一个!
对于这种现象,帝辛并没有阻止,战争,向来就是这么无情,除了最开始投降的人,尚能保证人生安全,对于那些在抵抗中受伤的叛逆,死了也就死了,也免去了一大笔疗伤费用。
“处理好这些尸体,别招来瘟疫。”帝辛嘱咐了几声,随后就在亲卫簇拥下,抵达了七大豪族原本歇息的府邸。
府邸很破旧,毕竟玉门乃是一处苦寒要塞,且多余的材料,都用来修缮城墙,制造兵器了,所谓的玉门将军府,不过是大一点的茅屋罢了。
但帝辛并没有那么多讲究,行军打仗,相比许多普通士兵席地而睡,能有个落脚的住处就已经是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