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是一望无际的戈壁滩。
这里植被稀缺,水源匮乏,是一片鸟不拉屎的荒芜之地。
王富贵从玉门一路仓皇逃窜到这里,足足深入漠北十余里后,这才停了下来,因为战马已经累的虚脱,甚至有几匹战马已经口吐白沫了。
“就地歇息!”王富贵气势很足的喝了一声。
通过清点,还跟随在王富贵身边的人,大约不剩六百人了。
要知道,王富贵远逃漠北时,身边麾下足有四千多人,这一眨眼的功夫,就没了三千多。
这期间有人掉队,有人逃跑,也有人留下来断后,但不管怎么样,王富贵几乎一夜之间,从高高在上的豪族族长,沦落成了惶惶不可终日的残兵叛逆,单凭这点人马,别说复仇了,哪怕横跨了漠北,抵达了对岸的世界,也无法在众强林立的大戈壁以北地区求存了,要么主动加入某一势力苟活,要么就被如狼似虎的豪强吞并,连个骨头渣都不剩。
王富贵苦涩的摇了摇头,泛着落寂的脸庞上流露出一抹怨恨之色,造成他今日这种下场的人,想必已经开始着眼于西域,做着吞并西域的美梦了吧?
“小杂种,老子岂能让你如愿!”王富贵神色暴戾地低喝。
经过玉门一战后,大商官兵也已经是筋疲力竭,短期之内,不可能发动统一西域战争,毕竟在北边,还有吐火罗国这般强大的敌人,在漠北大戈壁地区,还有巴察达等西域诸邦的残余,郝国内还有各个权贵家族的有生力量﹍﹍
然而,这些都只不过是王富贵的想当然罢了,他并不知道郝国已经被陈桐率军平定,吐火罗国老王暴毙,相国与世子为首的两股势力,正打得不可开交,唯一有所顾忌的,就是远逃漠北的西域诸邦,但只需派遣少量的精锐,把守好阳关,遭遇重创的西域诸邦短期之内再返回西域,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王富贵并不知道这些,他仍然沉浸在想当然的幻想之中,尽心竭力的思索着,怎样给帝辛添乱,把西域这潭水给搅浑﹍﹍
突然,大地一片震动,王富贵连忙起身,眺望着戈壁滩地平线处,少许,他的瞳孔猛然一缩,阴沉的脸庞霎时一片苍白。
“是大商官兵,快跑啊﹍”看着那滚滚黑色洪流,终于,有人崩溃了,疯癫地大叫,夺来一匹战马,朝着远处溃逃。
恍若是一种连锁反应,近百人骑上战马,满心恐惧的拔马而逃。
“不许逃,谁若是敢逃,就地格杀!”一名王家将领厉喝,一戟挑飞一名逃兵,斩于马下,然而,这却没有威慑住那些溃逃的人,反而更加促使地增加了溃逃的人数。
“王洪,停下,就让他们逃吧。”王富贵满脸疲累的轻声,一只手摁住了那名王家将领的臂膀。
深深望了如黑色洪流飞驰而来的大商官兵,王富贵长叹一声,骑着一匹神驹,继续北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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