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这样,对未来三五年总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而忽略十年之上下的沧桑巨变。就像年轻时站在镜子面前欣赏自己的青春,一脸纯真,等年纪渐大,才发现自己一样会落入世俗,难免龌龊不堪。
其实,无论是高官、豪绅,还是贩夫、走卒,在生命的意义上都没有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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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阑一直觉得生命的意义在于,无论何时何地都认认真真过好每一天,既然决定上学,那就认真对待。
用了晚膳后并没多久她便回了乾东五所,一个人时,没有丰富多彩的夜生活,只有做做瑜伽来打发睡前时光。一套内观流之后倒是出了一身汗,又痛痛快快的洗漱一番,当所有倒腾完了,倒在床上眼皮就已经打架了。
一夜无梦,睡得很香……
是日,天还未亮,邬阑已醒来。
醒来之后觉得昨夜似乎做了梦,但又记不起来,只感觉有一首旋律始终在脑海里萦绕。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起小书包……”
她想起来,这是她五岁时妈妈教给她的……哎,邬阑微微叹气,不由内心自嘲起来,这算不算越活越倒退?
早膳过后,又忙碌一番,重新换上澜衫,这才背着书包出了宫。东安门外张伯早已等候多时,待邬阑坐上马车,他鞭子一甩,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马车便缓缓动起来……
犹如欧阳修的‘紫陌闲随金坜辘,马蹄踏遍春郊绿……’只是路却非紫陌,而是一条南北大路,通往安定门,国子监在安定门内的崇教坊。
马车从安定门大街拐进成贤街,邬阑在牌坊处就下了车,又同张伯交代了几句,然后自己便步行至国子监。
这里,上辈子来过。此时的她,不由想起「星际穿越」里,那对在异度空间里的父女。其实她也很想给未来的家人留下一些什么,比如告白,把上辈子还没来得及表达的情感一股脑全部留给未来……
她慢慢踱到国子监大门外,此门曰集贤门,门前通衢,东西牌坊各有一座,上书国子监。向右看去,与之毗邻的是孔庙。
她抬脚跨进集贤门,环顾四周,见东西各有井亭,东侧还有持敬门与孔庙相连,顺着东井亭向北望去乃储才门,是通向启圣祠。回头再向西井亭望去,迤西又有退省号门,自西稍北还有一座广居门。
一切似曾相识,却又迥然不同。
再踱进二门,此门为太学门,三间门面,门东立有敕谕碑,正中为甬路,东西为墀,墀内杂植槐柏二十余株。甬路直通国子监正堂,彝伦堂。
堂前为台,高三丈许,堂有七间,中为列圣幸学,俱设座,于上悬‘敕谕五通’。讲堂分东西,各三间,东二间为祭酒公座、司业公座。后堂亦是三间,还有药房三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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