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胖的身子拄着码头的破旧甲板站起来,对着大海,以一种怪异的语气道:“再说了,你如果走了,那山上的天之骄女,你怎么处置?我可看出来了,人家对你已是芳心暗许,只差私定终身了?也不知道你那里好,论钱没钱,论相貌也被胖爷我甩出十条街,可怜胖爷我,年方二八,连温软的小手都没有牵过呢!快说,你们这对狗男女进展如何了?”
元轲苦笑一声,一拍甲板,也立起身来,对着这胖子巍然道:“陈胖子,以后这种话可不能乱说,我和她身份悬殊,我只待她像妹妹,不敢有非分之想的。”胖子望着大海,闭口不语。
此时夕阳更斜,已近黄昏。三三两两的船只也陆续着岸,唯有二人所处的这个小码头因船坞改建,废弃多时,本不该有船只停靠,只是此时,却见一艘单桅三角小帆船,晃晃悠悠向码头驶来,甲板上隐隐有一道身影在摆弄着什么。
元轲想着胖子所说之事,只觉心情烦闷,摇摇头便不欲多想。见到迎面驶来的小舟,心觉怪异,但白雪湾向来船只众多,来来往往的旅客也繁不胜数,偶有不识航道的旅人也不惊奇。对着胖子悠然道:“胖子,最近天字号闹水鬼的事情你听说了吗?”
天字号乃是铸神岛麾下众多造船坞里,铸艺最为卓绝的船坞。天字号之首,更是非凡,传闻铸艺已超凡入圣,率领手下一众匠人,为整片大海输送了数不胜数的顶级舰船。虽天字号以铸船为业,可身处铸神岛顶尖,却不仅仅只会铸船,单凭一个‘铸’字,小到农械渔具,再到刀剑武器,大到琼楼玉宇,无所不铸。
而这天字号,无关其他,只是铸船,而且铸的都是阵法贯通,无需人力,也不要风浪便能航行的元气舰船。
胖子听闻元轲所言,颔首道:“听说了,这事传的邪乎。据说天字号所在风水不佳,铸船降灵有违天道,时日一长便犯了阴煞之忌。因而才有阴魂作祟。”
“道听途说,我自八岁起,便跟着老爹在天字号帮工,这十年间从未间断,从未听闻什么阴煞之论,且天字号的船工大多是山上铸神岛弟子,可都是踏入修玄之道的,即使有阴煞作祟,也早就除得一干二净了。”元轲双拳紧握,面容严肃,显得十分气愤。
身为天字号的一员,有着与之俱来的荣誉感,这种威严神圣而不容玷污。
胖子听到元轲此言,浑不在意地摆摆手道:“这都是市坊间的闲言碎语,胖爷我自然不会相信。且不谈你我这等交情,知根知底,凭你那老爹天字号之首的位置,我岂有不信,他老人家的厉害我可是见识过的。说罢,你这次找我来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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