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那人问候着阿容的爹娘及其他长辈时,姚承邺挑了帘子从后头出来,凉幽幽地说:“你骂别人我管不着,可是四赖子你骂我姑姑和祖母就不对了,你说我姑姑、祖母哪儿得罪你了。且我祖母还新丧,怕是经不得你这样骂,她老人家要是在地底下不安生,我就得让你不安生了!”
当姚承邺一出来,那叫四赖子的人脸色就变了几变:“姚……姚二爷,您说哪里话,令姑母和令祖母我哪敢张嘴!”
“坐下,你中毒了,再激动下去只怕要血溅五步了,要是不信你走两步试试。”阿容也凉幽幽地,要不是这人到她面前来了,她还真不想诊治,这样诨名的人只怕在乡里也不是什么善主。
“不可能,你胡说。”那四赖子虽然这么说,但是却真是一步都不敢动了,就这么愣在了原地儿不敢迈腿儿,刚才见到姚承邺他站了起来,现在就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了。
“嘴里的蜡丸破了吧,叫你来办这事儿的人就不单纯,你偏生还上这当。”姚承邺一语中地,把四赖子说得面无血色。
“五步梅,针对有功夫在身的人最有效,你还是速速去找人要解药吧。”阿容只见过五步梅的方子,当时只有趣,可不是像《唐伯虎点秋香》里的桥段嘛,这毒的脉相也藏得深。如果不是在这人脉上多压了一会儿,如果不是吵了起来,只怕她还真发现不了!
她这么一想,就觉得姚承邺说的“叫他来办这事儿的人”确实不单纯,只怕是什么都算计好了,而且把四赖子也算计了进去,这人的手段真毒辣!
这下那四赖子懵了,看着阿容说:“盛药令,您可一定要救救我啊,您要是救了我,我什么都告诉您。我上有老下有小,老母亲年已六十,小儿还嗷嗷待哺,您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瞧瞧,现在又泪流满面煽情上了,只是词儿可真是老套了点,阿容摇了摇头说:“不是我不救你,而是来不及炼制解药,你在三个时辰内没有服用解药,就会七窍流血而亡。”
这时春怀堂里已经没了病患,小月和小雨见这状况早把病患先请了出去,让他们下午或明天再来,且把门也关上了。加上姚承邺叫小月小雨配合着喊了几声,足可以制造一种假象,就是这病患已经治死了,背后的人可以站出来接着演戏了。
“说吧,是谁,我倒是可以考虑救你一命。”姚承邺满嘴江湖味儿地开口道。
那四赖子一听连忙激动地说:“姚二爷,我说,我说……是关祖山,是关祖山让我这么干的。说是只要我能把春怀堂搞臭,让盛药令离开扬子洲,他就在把承畅园赏给我。您也知道,我就好承畅园里那玉香晚,在祖山说要把承畅园送我,我哪有不干的,况且也只是为难为难,又不是在伤害盛药令,我……我真是有眼不识真金,差点……”
“闭嘴,你说的可是红叶湖的关祖山?”
“是!”
“阿容,关祖山是凤西家的姻亲!”
于是,这事儿是因凤西家风闻了什么则起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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