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姚承邺撇了撇眼,然后露出些讨饶的笑来:“我错了我错了,我从前混帐,不该那么试着玩,成吧。”
“信给我!”阿容眼尖地看到了姚承邺袖袋里露出来的一角,分明是一封书信,这么远谁能让姚大公子带书信啊,除了谢长青没别人了。
“叫二哥就给,不叫不给。”姚承邺莫明地有些惆怅,有些人有些事,一经错过竟再也无法回头。他总觉有时间有时间,急是急不来的,却没想到半道上被人截走了。
阿容,我们就做一辈子兄妹吧,虽然也有不甘,可长青很好,只是这人过于爱藏,也过于寂寞。
“不给就不给。”阿容才不受威胁,好说好说的可能她还就这么叫了,可姚承邺非这样儿,那她不干,于是阿容一想转身就走。
在后头看着她转身,姚承邺愣神过后问了句:“阿容,你上哪儿去?”
只见阿容容头也不回地答道:“回京!”
“回京……别别别,信给你,千万别回京里去。”姚东家啊,论斗小脾气,您实在不是小姑娘的对手,趁早投降是个明智的选择啊!
得了信拆开看,讲的是京里最近的情况,不过谢长青讲得大抵都是报喜不报忧的,偏生从姚承邺嘴里又问不出什么来。这位巴不得她不回京里,当然是只讲好的不讲不好:“二哥, 要开诊了,要么你在这儿先歇会儿。”
“我随处坐坐,你去开诊吧不用管我。”说罢姚承邺就自顾自地在园子里看了起来,春怀堂是前店后院儿,小院儿里的景致还是不错的,趁这春来的时候满院的点紫花开得正好,姚承邺也时不时地关注着阿容那儿的动向。
这一上午,阿容接待的病忠大多是中老年患者,到半上午时,有个汉子坐到了阿容在前。阿容照例望闻问切了好一通,却发了人压根没有病,可容也没多想,就直接说:“这位大哥,你身体好好的,哪儿也没事儿啊。”
“怎么没事,我头疼,疼得冒冷汗,你没看见我衣裳都湿了,你还从连云山出来的药令呢,怎么看诊的。要是没点本事就别拿出来丢人现眼,扬子洲虽然地远人贫,可不是谁都能忽悠的。”
这话一出来,阿容就认为这位是来找茬儿的,仔细一看这位外层是棉衣,里层却是丝衣,丝的光泽和棉麻当然有着明显的区别,而阿容现在已经能分得明白了。
“这位大哥,我虽然是连动云山出来的药令,但我从前就是扬子洲的人,要论起扬子洲的乡土话,我可比您标准得多。”
这时阿容的手还搭在这位脉上,正在她要收回来的时候,却猛地又是一沉,然后脸色就跟着沉了下来:“你中毒了!”
“放你母亲的狗屁,老子哪哪都好,中什么毒,大家伙来看看嘿,这春怀堂就是这么哄骗人的。”那人非旦不信阿容的话,反而张嘴骂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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