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不能为他做些什么,只有提高一下他的福利待遇好了。
与此同时,刘瑾已向皇上禀告有人在宫外侮辱太子爷之事,并主动又体贴地说此事他会认真查证,不会冤枉无辜之人。
说得情真意切,一心一意为的都是太子爷,绝不允许有人侮辱太子爷,言辞感人肺腑,令人不禁动容。
一张脸,七情上演,演技炸天。
朱佑樘拿着玉玺,本在批阅奏折,传话刘瑾有关于太子重要的事求见,不待批完奏折,忙不迭地宣他入殿。
一番话,说者激动澎湃,听者目瞪口呆。
允了此事交由刘瑾处理后,他便离开了,朱佑樘迟迟不敢按下的玉玺才得以按下。
离开金銮殿后,刘瑾唇边浮起一缕得逞的笑意。
立马挑了一批忠心的侍卫,对他们交代清楚,此事一定要瞒着太子爷,悄悄地将向清惟捉拿,快速送往东厂的监狱审讯。
东厂掌权的都是大太监,虽然他并未成为太监之首,但不少人甚至锦衣卫都看在他可能是未来的大太监份上阿谀奉承,讨好他。
只要过了今晚,向清惟忍受不了审讯不幸身亡便是板上钉钉的事。
喝令一声,侍卫正沿石阶而下,远远的便看到朱厚照从宫外进来。
他们立刻止住脚步,刘瑾也瞠目咋舌的,太子爷平时不是这个时候回宫的,为什么今日……
全部人想躲起来不让朱厚照看到时,他的声音已经响起,“你们干什么,回来,回来!”
太子旨令不可逆,他们唯有乖乖回头。
整齐地排好向朱厚照行了个大礼。
“太子爷,咱们在……”刘瑾唇角僵硬,只好随便编个理由,“因为最近宫中守备似有松懈,臣在调教这些侍卫,一定要严查严防做好宫中安全……”
“哦,原来如此……”朱厚照对此事似乎不感兴趣,径自往里面走去。
但他并没走承乾殿的方向,而是往金銮殿。
刘瑾暗呼一声,不好了!
“太子爷,您找万岁爷吗?他现在正忙呢。”他立马挡住朱厚照的去路,“……打扰他不是很好。”
朱厚照挑眉盯了他片刻,“开什么玩笑呢,父皇哪天不忙。”
“太子爷……”刘瑾欲哭无泪,唯有抱着他的大腿,不让他走。
“你怎么了,刘公公?”朱厚照不解地盯着他。
“太子爷,臣想到了好玩的事儿,咱们回去好不好?”惊得刘瑾语无伦次了,不知编什么理由好。
“本宫找到好玩的事儿了,不用你找了。”
“太子爷……”刘瑾又是一惊。
“好了,不用找父皇了。”朱厚照忽地冒出了一句话。
刘瑾先是一喜,但他接下来的话又惊得他犹如五雷轰顶。
“父皇来了。”朱厚照凝视着从金銮殿缓缓而来的那抹明黄色。
刘瑾和侍卫战战兢兢地转身给朱佑樘跪下行礼。
朱佑樘对他们做了个免礼的手势后对朱厚照说,“皇儿,你来得正好,听刘公公说宫外有人画了个狗头太子服的画像来侮辱当今太子,朕派了刘公公去查证此事,如有属实,当按大明律例处置。”
“狗头太子服?”朱厚照的目光从眼前的一排人身上溜了一圈,最后回到刘瑾身上,“刘公公?”
“臣……”刘瑾跪趴在地上,瞪大眼睛惊恐地看着朱厚照黑色边上有刺绣的长靴,额上渗出汗珠,心肝有些受不住地剧烈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