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要失败了,明哲保身最重要。
无论如何要保住自己。
刘瑾眼珠子直转,绞尽脑汁找妥帖的理由。
千万不能被万岁爷和太子爷知道他想对付向清惟,装作一概不知,他也是受害者就好。
装作受害者之前先表明自己的忠心,一心一意为太子爷。
“太子爷,臣也是为了太子爷好啊,民间居然有这样侮辱太子爷的事,臣忍、忍不了……”刘瑾脸色一转,立马扯着嗓子嚎,“臣对太子爷忠心耿耿,鞠躬尽瘁,死……”
死而后已……这几个字立马止在唇边,死字太不吉利了,万一太子爷开玩笑真的让他死怎么办?
君要臣死,臣不想死啊!
眨了眨眼睛,迅速换成,“经臣查证,民间确有此事,此事关乎皇家颜面,不能轻易放过,请太子爷定夺。”
“查证过了?”朱厚照淡淡睨了他一眼,“谁查证的?”
刘瑾低着头,唇角微微一弯,和他想的一样,将身边的小太监拉过来,“是他查的。”
“你查的?”朱厚照问。
“小的……”小太监支支吾吾的,被刘瑾暗地里往大腿一捏,痛得他大叫一声,忙不迭地点头,“……是的……”
“你亲眼看到那幅画了?”朱厚照又问。
小太监被吓得匍匐在地上,怯懦着回话,“……是……是的……”
朱厚照此时眸中流转着一丝笑意,问,“画得如何?”
小太监显然愣了一下,眼前的人笑意清浅,却意外地瘆人。
“这……”他只是匆匆看了一下,并没留意画得怎样,也不明白太子爷问的用意,悄悄用眼角余光向刘瑾求救,可刘瑾哪管他,锅有人背了,自然与他无关。
这刘公公也太不仗义了,只管让他背锅,小太监把心一横,抬起头说,“画得极好。”
反正那画是向清惟画的,向清惟的画功极好,那画自然好。
出奇地,朱厚照的笑意不再瘆人,子夜一般幽深漆黑的眼眸突然弥漫开无尽的得意,“有眼光。”
在场的人包括朱佑樘都不禁愣住了,他们有没有会错意,朱厚照说的是那幅……狗头太子服的画?画的很好?
朱厚照敛了敛神色,解释道,“那是本宫画的。”
这句丢下来犹如掷下一颗炸弹,炸得他们脑袋嗡嗡作响。
“皇儿,你为何画这样一幅……画?”朱佑樘都不好意思说狗头太子服这些字眼了。
刘瑾和小太监都瞪着眼,不可置信的模样,太子爷啊太子爷,你为什么要画一幅侮辱自己的画?这、这不是害他们吗?
这下该怎么办?他该怎么应对?刘瑾急得团团转,又不能表现出来。
“儿臣喜欢狗狗,画个狗狗怎么了?”朱厚照眨着无辜的眼睛对朱佑樘撒娇道,“狗狗就不能穿儿臣的衣服吗?”
“这……”朱佑樘无力地甩了甩衣袖,算了,儿子喜欢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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