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柏捂着腿肚子跳脚,“娘,这男的还没进门呢,你就这么护着?”
裴锦:“……”
思路全让他带跑偏了,我特么连找他干啥都忘了。
她稳定了下情绪,道:“袁先生莫怪,我儿子胡沁的。”
景渊不说话,只是笑。
裴锦还得跟沈云柏解释,“娘找袁画师商量事情呢,想求他帮忙给使臣画像。”
沈云柏一脸嫌弃,“那俩人太丑,画他们都浪费岩彩。”
“长成啥样不重要,娘想印在画册里头,后面附上他们写的文章。”
沈云柏道:“你俩大半天的就研究这个?儿子不太信,但是儿子怕挨打,勉强信一下。对了娘,你找我干啥?”
裴锦气道:“不想说了。”
沈云柏赶忙赔不是,又端茶又作揖,裴锦这才道:“去烧一锅开水,然后摸到西楼,把甄呈的发财树给他浇死。”
沈云柏十分上道:“好!咱们坏他风水,破他阵法,只待发财树死,甄家的钱进我口袋哈哈哈!”
裴锦摆了摆手,“滚吧。”
“好嘞!娘等我好消息。”
沈云柏兴冲冲拉开门,迈出去一条腿又退回来,“袁画师,你要是会来事,先给我娘画一张。”
景渊笑道:“多谢提醒。”
沈大少很满意,贴心地把门给关好。
裴锦十分抱歉,“我儿脑子不太灵光,里面水有点儿多,王爷莫怪。”
景渊问:“那么,要画吗?”
裴锦知道他说得是画像,说道:“以前小郡主画过我的,若是王爷也画,自然求之不得。只是王爷公务繁忙,日理万机,不敢耽误了呀。”
景渊笑笑,“好,来日方长,待草长莺飞,也可以引蝶如画。”
终于说出来了!
裴锦轻声笑笑,坐下铺开小笺,又拿出太医院的医书,立即进入工作状态,景渊便坐在她对面拿出公文批注。
雅间静得很,两个人各做各的事儿,只是景渊会随手给裴锦添茶。
正专心工作呢,沈云柏开始敲门:“娘,儿子怕拎着热水惹人怀疑,便扮成打杂小厮潜入西楼,在那边烧的水。儿子并未遇见那甄呈贼子,只说给少当家擦灰擦地,西楼的人就放我进了他的屋。”
“找到那树了吗?”
“找到了!浇了!死没死不知道!”
“行了,可以滚了。”
“那我就滚了袄,只要娘喊我,儿子会很快滚回来的!”
“对不住,”裴锦再次致歉,“我家沈云柏疯疯癫癫的,王爷见笑了。”
景渊道:“他还算疯癫?能有盛云端疯?”
裴锦连连摇头,“那不敢比,郡主的疯已入化境。”
景渊笑着摇摇头,“用热水浇对家发财树,怎么想的?”
“高端的商战都在话本里里,而真实的商战,往往用最质朴的方式。”
景渊若有所思,“孟青蓝还有胭脂铺子,铺子里摆了招财金蝉,明儿让谭敬拿走,再放进岳逑的屋子。岳逑是个败家的,一准儿拿去换银子。”
裴锦噗嗤笑出声,你是懂怎么哄人的。
砰砰砰,沈云柏又敲门,“娘,给儿子一刻钟,我有急事!”
裴锦将门打开,只见好大儿端了老大一个托盘,“娘,你快看,我都划拉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