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成文是皱着眉头回的府。
他一路上都在消化着骆永胜说的那些话,但却百思不得其解。
对于自家父王要开办所谓的中央官员学院一事,这一点骆成文还能理解,这不就是加强版翰林院吗。
皇帝主抓官员思想,强化统治地位这在历史上司空见惯,没什么需要分析的地方。
让骆成文感到困惑的地方在一点。
那就是为什么自己的父王要让自己来出任这个职务。
这个学院的入门槛就首先得是君卫队成员、还得是从三品及以上才有资格,从这一点来看,在骆永胜心里,从三品就属于是大楚的高级官员了,而高级官员必须得有君卫队的身份。
这也从侧面凸显了骆永胜对君卫队的重视。
“既然父王对君卫队如此重视,这个学院院丞的位置,为什么不让严真来兼任呢。”
人家严真是君卫队创始人之一,是现在君卫队指挥使,更是大元帅府政工司总政,抓的就是君卫队乃至全大楚军队的思想工作,他来出任这个中央官员学院,那才叫内行领导内行。
他骆成文何德何能,可以出任这么重要的一个职务。
更何况,自己已经是内阁阁臣,是宰相了。
再加一个这个职务,位极人臣?
实在想不通的成文也就懒得去想,这么多年,他本以为自己的成长会离自己这个义父越来越近,但现在才发现,他和骆永胜之间的距离反而变得更加遥远。
“十一年,父王的变化才是最大的啊。”
谓然一叹,骆成文踏槛入府,现在还是什么都不想的好,陪媳妇孩子去。
这天底下现在最烦的人,应该是寇凖才对。
一想起寇凖,骆成文反而又笑了起来。
尚方宝剑,能是这么好拿的吗。
事实也确实如此,此刻抵达东京的寇凖,正坐在赵守节的对面大发雷霆。
“宋王啊宋王,您怎么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如此这般的疏忽啊。”
面对寇凖的诘问,赵守节还有些懵圈,不明所以。
“太师,出什么事了吗?”
这句反问差点没把寇凖当场气死过去,拿着那封都察院的奏本就拍到了赵守节的面前。
“你自己看!”
赵守节面上掠过几分不虞之色,但碍于寇凖的身份,只好忍下。
无论是前朝还是今朝,人家寇凖都是百官之首,权倾朝野的主,在政坛的重要性哪里是他一个闲散王爷能比的。
摊开来看,整篇看下来,赵守节也没看出什么大事,便抬起头说了这么一句话。
“不就是两条人命吗。”
不就是两条人命吗!
这句话进入寇凖的耳朵中,瞬间恍如雷霆击顶,让寇凖瞬间后退数步,身形踉跄险些摔倒。
两眼中满是不可思议的看向赵守节,抬起胳膊,手都在哆嗦。
“宋王刚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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