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两督不合吗?
心念及此,樊、王二人似于不经意间朝对方扫了一眼,其后也不等他们再行思量,陛下那年轻的声音便已传了过来。
“早前情况特殊,朕也就不追究了,可自今日开始,若还有人敢祸害百姓,那便休怪军法无情了。”
朱慈烺的语气越发平淡,可堂中除了有限几人之外却都已噤若寒蝉。
有些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说,几万大军能在川黔交界这不毛之地坚持年余,定是已将能想的办法全都想了。
对此在场所有人都是心知肚明,但在听完这番话后,他们却也不免有些疑惑:现在军中粮草充足,谁还会去做那等事情?陛下是不是在以此立威?
随着念头的转动,在场文武皆都对自家陛下有了另一番认识。
先是晓之以情,随后又动之以理,再加上闯贼残军和宿卫中军,试问川中又有哪個人敢对皇命有丝丝忤逆?
可他们终还是想错了。
这番话若自其他人口中说出,大抵当会有立威的意思,但现在的朱慈烺不仅手握数十万连战连捷的雄狮,更已稳稳占住了正统。
拥有这样的实力和势力,他便是真要立威也当用敌人的头颅,却犯不着在这里吓唬自己的臣子。
对于川中诸将的想法,朱慈烺倒也不甚关心。
所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此时他便是磨破嘴皮子,认为他是在以此立威的也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
与其徒费口舌,倒不如让事实去证明他是真不想再让百姓因战乱而受苦了。
“臣等领旨。”
随着一众臣子伏地领旨,笑容便又回到了朱慈烺面上,可当他正打算再说些什么时,却见王应熊率先站了出来。
“陛下怜惜百姓,实有上古圣君之风,”说着,王老督师便躬身拜了一拜,待将身子直起才又接着说道:“恰好今日遇上了,臣便想将湖南屯田之事细细禀报一番。”
湖南屯田?
眼见王应熊这毫无头尾的一句,堂中武将却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只是这地方终还有一个樊一蘅,他们二人地位、资历皆都相仿,自也能明白这句话的真正用意。
“启禀陛下,老臣听闻李将军等部在湖南屯垦,却不晓得具体成效到底如何,正好王制台要将详情报予陛下,却也能让老臣好好借鉴一番。”
他们都是能领兵打仗的文臣,自然晓得军纪这东西易松难紧。
可与此同时他们也晓得,陛下的这番话很可能会让军将们以为是在立威,反倒对皇命本身不太在意。
所以当王应熊用湖南屯垦证明陛下真心爱民之时,一直想要严一严军纪却无从下手的樊一蘅自会打上一番配合。
“行,既然你们一个想说,一个想听,那朕也听听湖南的情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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