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问雁坐在对面低头看着一本书,书籍已经泛黄,殷问雁看得仔细又小心。
“慎言,你都快做将军夫人了,怎么还这么口无遮拦。”
陈溪南吐了吐舌头,“这里是睿王府啊,我在这里都不能说,还能去哪儿说?”
殷问雁抬起头,很认真地迷惑道,“原先看着叶将军听了你的话,又看兵书又琢磨朝政,应付起臣僚起越来越游刃有余了,怎么你反而把他的大大咧咧捡起来了,莫非真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你!”陈溪南被堵得哑口无言,根本想不出反驳之词来,只好转头向羽蘅求饶。
“羽蘅,问雁这张嘴是越来越厉害了,你快帮我治治她!”
羽蘅今日好不容易得了一点空闲,将两个小姐妹找来说说话,谁知一两句就闹起来,这会儿也笑了起来。
“问雁,你就饶了她吧,人逢喜事精神爽,她这是逢了喜事要变傻。”
“好哇你!居然帮她不帮我!”陈溪南不饶,上来好一番胳肢,众丫鬟们笑起来,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在柳宅的时候。
闹了一会儿,羽蘅说回刚才的话题。
“煜王虽然二十多岁了,但一直被皇后和秦家保护得太好,根本没经过事,初初进入朝堂自然能力不及,只不过他想胡来,上面还有秦桓和皇帝压着,他根本没多少权,所以也没什么值得担心的。”
陈溪南撇撇嘴,“真不明白皇上为什么非要属意煜王。就算他是嫡子,但古往今来,也有很多嫡子不贤立庶子的先例啊。说煜王二十多岁没能力不奇怪,那陆修安才二十一呢,他怎么就立下了那么多功劳。跟煜王相比,难怪不是陆修安更胜一筹吗?”
“所以现在朝堂上出现了拥立睿王的声音啊。”
殷问雁想起皇帝一心偏袒皇后,眼眸幽深起来,“帝心似海,谁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
陈溪南翻了个白眼,做出了“昏君。
”的口型。
再借她一个胆子,她也不敢说出这话来。
厅内其他人瞧见,却都没有露出意外的表情。在她们心目中,当今圣上早已不能算是明君了。
羽蘅淡然开口道,“不管皇上怎么想,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公道自在人心。如果煜王再做出更出格的事,那么就算是皇帝,恐怕也保不住他了。”
殷问雁和陈溪南默默点头,明白羽蘅说的是要用事实将皇后拉下来一***的宝座,彻底撕掉秦家恭顺的面纱,心中很是赞同。
花厅内静了一瞬,羽蘅笑道,“不说他们了,说说咱们女儿家的事儿,溪南要成亲了,有什么想要的吗?都告诉我,我好去给你撑场子。”
陈溪南脸色微红,但现在说起亲事已经能坦然接下去了。
“我爹说了,我们家和叶家就是普通人家,又是世交,简简单单办一场就好了,你们能来我已经很开心了,哪里要你们给什么啊!”
羽蘅却和殷问雁对视一眼,两人调皮地眨了眨眼。
“我去问过伯母了,你的嫁妆都已经备好,婚服也做好了,不过伯父伯母说你出嫁做儿媳,带着从前用惯的石锁不像样子,所以不许你带。”羽蘅道。
殷问雁接道,“所以我和羽蘅凑钱买了好多,已经放到叶府去了,是我们姐妹的添妆。 无错更新@你放心,叶老爷和叶达辰都知道的。”
“真的?!”陈溪南猛地站了起来,脸上绽出笑容,眼中迸发出欢喜,这一刻的高兴是真真实实的。
“你们真是我的好姐妹,我真是太高兴了!”
陈溪南一只手搂住一个人,三人凑在一起搂得特别紧。
殷问雁无奈地嗔道,“知道你力气大,别使到我们身上啊,我可是个弱女子,骨头都要被捏碎了。你真应该学学杜家大小姐,那才是真正的大家闺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