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子明每日都去伺候,面上不显,心里却越来越沉重,私下对羽蘅道,“太后年事已高,本就底子弱,这次又受了这么重的打击,始终郁结难舒,恐怕……”
羽蘅缓缓点头,心知石子明诊断不错,太后表面上看着有时会好一些,但实际内里是越来越虚了。
今年冬天,太后都不见得能撑到了。
这样一想,羽蘅往宫里去得更勤,有空就要去陪太后说几句话,哄她笑一笑。
皇上的身子则是突然坏下去的。
之前石子明原已把皇帝调养得不错,很多旧疾都没有复发,但有一日皇帝半夜着了凉,如同一个引子勾出了原先的顽症,一时间病来如山倒,寝殿内经常彻夜响起皇帝的咳嗽声。
宫中最大的两个主子同时生病,石子明成了最辛苦的人,每日穿梭在慈宁宫、御书房和太医院中,。
片刻不得闲。@·无错首发~~
没法子,其他太医都不得皇帝和太后喜欢,只肯让石子明诊脉。
睿王倒是提议让睿王妃照顾皇帝,皇帝却不答应。
陆修安也就没有多说,大婚那日之后,皇帝表面上赏了他几处宅院和几千户封邑,但实际上却对他更加冷淡,父子之间只有君臣奏对,没有天伦之情了。
他也就休了那份讨好的心,不自找没趣了。
皇后和秦家不知是不是被皇帝敲打过的缘故,没有借这个机会拉拢人心,打压异己,而是老老实实做着自己的事,平时能避开陆修安就避得远远的,似乎怕招惹他。
陆修安接连几次立下不世大功,单说这一次救驾就怎么赞颂都不为过,再加上端王离开,三个王爷变成了两个,朝堂局势自然发生了变化。
原先端王一派的人,自然会选择睿王,就连许多中立之臣都跟睿王走得近了些,而秦桓一派的大臣,也有不少暗暗过来接触了陆修安。
陆修安现在再怎么想韬光养晦,已经办不到了,除了效忠皇帝的胡相之外,朝堂上已经成为了睿王和秦家争锋的地方。
至于煜王,最近也没有因为端王的彻底失败而高兴起来。
因为他入吏部时间不久,却闹出了不少事端,即使秦桓四处替他遮掩,都不可避免得传入了朝堂众臣和皇帝的耳朵里。
“听说煜王接管吏部以后,一开始老实了两个月,后来就开始指手画脚,说秦桓管的不好,说朝廷制度不行,要大展拳脚大肆变革一番。”
陈溪南坐在睿王府后院的小花厅里,翘着二郎腿,磕着瓜子,把朝廷政事当作市井玩笑,说得津津有味。
“他要真是有此心,要做也没什么,可是他要换上来的都是些什么人啊?都是阿谀奉承之徒!天天跟在屁股后头捧着他,捧得高兴了就给个官儿当当?真是活脱脱的昏君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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