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歌点头,没有怀疑。
她刚才认真抽读了16本书,每本书都挑有笔记的页码细细读了一段,发现那些读书感悟并不是随便写写的。
而是每一条读后感都有很深的文字功底,每一条都有很深的立意。
又瞟一眼书墙,陶歌忽的有点佩服这年轻人了。
来之前都觉得他可能是那种极有天赋的天才。
可实际触摸后,才发觉了不起的天赋背后,是刻苦与扎实。
张宣给她倒一杯茶。
陶歌接过茶杯小口抿了抿,放下杯子,抬起右手腕看了看表,就问张宣:
“你准备好了吗?”
张宣笑着点头,没接话,一脸的轻松写意。
见状,陶歌也是坐在了对面椅子上,接过助理的文件稿页翻了翻,就微笑着对张宣讲:
“这次采访,我希望是一次和朋友约好的时间漫游。
今天我们要聊聊你的创作,聊聊比一本小说更漫长的创作周期中,你的创作心态与生活的变化。
你书里写到了苦难,写了这片土地曾经所经历的。但我还是更感兴趣,你是怎么“狠心”让笔下人物面对的那些苦难?”
张宣笑了笑,随即收敛表情,肃穆地说:
“我曾经的生活就是苦难。我是在苦难中摸爬打滚过来地,我并不觉得苦难是有什么不可以面对的,相反,只有经历了苦难,才会品味出人世间的甘甜。
风声这本小说,我主要是想写人与苦难的斗争,缅怀大变革时期那些先烈在苦难中做出的斗争。
当有一天一群人不害怕苦难,一个国家不害怕苦难时,甚至是对苦难能够亲近起来的时候,这群人、这个国家是非常强大的。”
陶歌听得笑了,给了一赞叹的表情后,就正式开启了今天的采访。
陶歌说:“我们先从“风声”的外围开始聊吧?”
张宣点头:“好,“风声”确实也有很多有意思的可以聊。”
陶歌问:“我了解到,你之前有用“三月”这个笔名在知音和青年文摘上发表过文章,这个时间持续了一年。
而后你突然给人民文学投了“风声”,前后的笔力结构和文风差别很大,这两者之间存在有隐秘的联系吗?”
奶奶个熊!
就知道这些烂事瞒不了人,就知道会被翻出来…
内心郁闷至极,张宣表面却非常镇定地回答道:
“今天下午你也了解到,我以前的生活并不如意,几万块的外债甚至让我家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
那时为了生计,为了稿费改变吃红薯饭的困境,才尝试着给知音和青年文摘投稿,只是没想到我一投一个准,一投一个准。”
说到这,张宣情不自禁笑了笑,继续道:
“你还别说,就是因为屡投屡中,我才发现自己有写作天赋的。
后来日子慢慢好起来了,我发现只给知音和青年文摘供稿没什么难度,甚至觉得有些浪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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