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向如是言语,二人再不好辩,只好依言躺下,心中却是暖流滚滚,直觉给这样的领导,赴汤蹈火,也是直了。
窗外夜色如墨,风声啾啾,人各自不言,静静安歇,薛老在庞主任的椅上坐了,闭目微阖,眨眼便入了定。
…………
砰的一声响,磨山乡卫生院主任办公室的大门,被踢开了。
孔凡高脸黑如墨,气势汹汹,便涌了进来,狠狠一巴掌印在裂了缝儿,起了毛刺的长条桌上,又发出一声巨响。
“薛向,你疯了!”
孔凡高恶狠狠瞪着睡眼惺忪的薛老,舌绽春雷。
“专员,您的手!”
苏全赶紧抢上前来,扶着孔凡高方才拍桌的大手,扭头便冲因折腾了半夜堆出一脸便秘状的庞主任吼道,“瞎啦,看不见专员的手伤了,拿药箱,赶紧拿药箱!”
原来,方才孔凡高一巴掌落下去,正巧压住了一处毛刺,细细的木屑立时将他手掌刺破,却让苏全眼尖,抢到了拍马的机会。
“少折腾,我手伤了针大点事儿,你苏全把天捅破了,谁给你补!”
孔凡高狠狠一甩手,推开了苏全,仰头冲左侧靠近门口位置的中年人道,“周书记,这事儿怎么办,你拿个章程吧!”
话至此处,那中年人的身份不言自明,正是周道虔。
此时的周道虔,哪里有半点平日的质彬彬,谦谦君的模样,一头被风吹得如鸡窝的乱发,硕大的黑眼圈,满脸青气,这造型简直快赶上过去鸦片馆里的瘾君了。
也无怪周道虔如此造型出场,实乃这几日,他过得实在是糟心了。
从和薛向决裂开始,一连串打击至今,几乎都不曾停过,他是身体累,心更累。
好容易今日傍晚,想出个整治薛向的妙策,联合孔老虎一脚将薛老踢出了地委,抢了姓薛的的果不说,还将姓薛的按进了烂泥塘,勉强出了口恶气。
周书记心中舒爽,回家和久不动用的夫人,战了几个回合,云消雨歇,刚刚躺下,电话就来了,一接听,全身便如着了火,恨不能光着屁股往外奔。
你道周书记何以如此惊惶,实乃是所听所闻消息,如玄似幻。
“薛助理调理纠纷不善,激起民变,惶急间,抢夺民警手枪,拔枪朝密集人群怒射,倒伏者近,伤亡难以计数!”
听了这消息,周道虔脑里直发晕,顿时有些缺氧。
他没办法不震撼,如此消息传到省委,薛向死不死的,他懒得管,也懒得乡,可他周道虔是死定了。
周书记欲哭无泪,心力憔悴,却还得挣着身,顶着疾风黑夜,玩儿命往黑水赶。
半道上,他忽然明白了一个道理,比折腾,他是永远折腾不过活土匪的,这不,他傍晚把姓薛的折腾去了磨山,这活土匪就让他周某人深更半夜往磨山敢,简直是报仇不过夜啊!
却说,一上周道虔玩儿了命地催促司机开车,刚出了地委大院,就差点出了车祸,下得车来,周书记便遭遇了同样一脸欲仙欲死的孔专员。(未完待续)
...
read3;< 更新更快 就在笔趣网 www.biquw.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