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志洁的猜测得到了印证,老许唯一的孙子需要用钱救命。
那孩子患得是小儿糖尿病,这个病属于不治之症,若是儿子还活着,他们兴许会放弃治疗,可儿子没了,孙子是他唯一的希望,无论如何他都要留住孙子的命。
为了给孩子看病,这些年他们东奔西走,凡好点儿的医院都去了。孩子也争气,一路磕磕绊绊竟也长到了十几岁。可这个病,发病原因不明,说发作就发作,稍不留神就成了重症。老许接到电话时,他那孙子已经进了重症监护室。
他想救孩子,可面对着堪比天价的医疗费他无能为力。就在他准备放弃孩子的生命时,一通陌生人的电话打了进来。他说他可以为老许的孙子提供医疗费,若是国内的医疗技术不行,他愿意帮老许将孩子送到国外治疗,一切费用都由他来承担。作为交换,他的条件就一个,取出何媛的假体就地销毁。倘若警方查问,他希望老许能够保持缄默,或者将一切罪名拦下来。
何媛的遗体是老许挪动的,他原想趁着晚上值班的时候,将何媛的假体取出来。
晚上十一点多,确认周边无人后,老许将走廊上的那扇铁门给锁了。
他来到停尸房,将房门掩上,走到冰柜前,将何媛从冰柜里抱了出来。
他原想将何媛放到桌子上,刚挪了几步就听见了猫叫声。
人都是有恐惧心理,尤其在这种特定的环境中。
他凝神侧耳,猫叫声过后是铁链被人拽动的声音。
有人在拽铁门上的锁链!
老许慌了,他抱着何媛的尸体将她放进了距离他最近的那个冰柜。
此时,走廊上传来了脚步声。
老许顾不得多想,钻进了桌子底下。
事后,他也想了,依着他看门人的身份他是不用躲的,即便被人发现了,他也有自己名正言顺的说辞,反倒是那个夜半三更闯进停尸房的人才需要给他一个交代。可他做贼心虚,他藏了,他蜷缩着蹲在那张桌子底下。
来人推开了门,径自走到停放着何媛尸体的冰柜前。
老许侧着脑袋看他,认出了那个人是殡仪馆的馆长。
对于不见老许的事情,他似乎并不奇怪,因为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喊过老许的名字。
他站在冰柜前站了一会儿,随手将冰柜拉开。
此时,老许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儿,可馆长只是轻轻咿了一声,就把冰柜给合上了。
馆长在停尸房内约莫停留了五分钟,这五分钟足以让老许的冷汗打湿后背。待馆长走后,他才小心翼翼地从桌子底下爬了出来。
馆长不在走廊,老许没有听见他离开时的脚步声,等他去查看铁门上的锁链时,发现上面的锁扣得好好的。苍白的月光透过小窗落在铜锁上,一阵凉风自走廊蹿过,让老许禁不住打了个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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