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来看外头来的客人。沈墨山一行人虽衣着不显山露水,但个个气度不凡,只因怕长歌一张脸惹了不必要的麻烦,沈墨山亲自为他罩上面纱,又拿狐皮大氅罩严实了,处处亲自搀扶照应。一干村人皆这是外头来的大官人新娶娇妻,宠爱异常,见惯了自家人粗鲁一面的女人们,个个眼露好奇羡慕神色。
沈墨山掂出五钱银子,请那汉子杀了鸡备饭,让众人饱餐一顿,不少女人自告奋勇去厨房帮忙,又拿来家里腌的干肉果脯,不一会便整治出一桌菜肴。小琪儿最为开心,到处所见皆为新鲜,扒了下几口饭,就急吼吼地与几个农家孩子在院中玩到一处,他长得又圆润白净,活脱脱是年画上抱着大鲤鱼的童子,人人见无有不爱,不一会,便兜里塞满了旁人给的果子零嘴,追着院子里养的大公鸡乱跑。
沈墨山由着小孩玩,只嘱咐了进宝暗中盯着点变成,他此时全副心神只看着长歌,那张难描难画的脸此时罩在面纱下,却依稀能看见他神情恍惚,眼神飘渺,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东西吃得也不多,早知如此,还不如不带他来的好。
沈墨山蹙眉攥紧他的手,将凉得差不多的鸡汤端到他跟前,微笑道:“喝吧,我刚刚尝过味道,还不错。”
长歌乖乖地端起碗,撩起面纱喝了一小口,又放下。
沈墨山柔声哄着道:“多喝一口,加了咱们带来的雪参,最是温补不过的。”
长歌愣愣地又端起碗,又喝了一口。
沈墨山急道:“小祖宗,你倒是给老子喝光了啊,十来文一只的鸡,老子可花了五钱银子,若不是瞧在你需喝的份上,老子会做这等亏本买卖?我说,你给点面子成不成?”
长歌为难地低声道:“我,我喝不下。”
“不成,喝不下也得喝,”沈墨山放缓了口气,哄着道:“乖,听话啊,你别想那些陈谷子烂芝麻事,有我呢。不是说好了的吗,你要觉着心里头过不去,老子替你将该杀的人扒皮抽筋,绝不手软;你要觉着菩萨心肠不想跟一庄稼汉一般见识,那咱们就远远看一眼,也就将这事给了了……”
“你不懂,”长歌低头,黯然道:“我,我一想起,我,我就觉着自己个怎么,怎么那么脏……”
“放屁!”沈墨山怒骂道:“这说的哪门子胡话?老子平生最恨这等贞节操守之屁话!你其时年纪尚小,那畜生欺侮,你无力反抗,他做下这等龌龊事,与你何干?你就当自重自强,大耳刮子抽回去才是正理,岂可陷入这等流毒之言,自己再欺侮自己第二回?”
长歌一愣,抬头道:“可,可是我……”
沈墨山耐心地道:“那照你这个说法,老子就该找个没开过苞的雏儿才叫干净纯粹,才叫物超所值?难道老子待你这么好,是为了让你觉着自己是个可买卖的物件,还分什么干净腌臜?低贱贵格?我且问你,你这么想置我于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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