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条罪责十分之严重,决不能轻饶,最后师傅看在令狐冲身上还有伤的份上,不打他棍子,只罚他在玉女峰顶面壁思过一年。
小林同学听得快晕倒了,在他看来,这些罪责全部狗屁不通,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典型,他那师傅要不是僵化迂腐到了脑子已经坏掉的境界,那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虚伪小人,这是在找碴收拾令狐冲呢。
林绛轩从小到大各种老师见得多了,有好的自然也有差的,他们那里不以老师为神圣不可侵犯的权威,师生地位没那么悬殊,所以遇到这种师傅他也没有太悲观,大不了等他熟悉环境了之后,离开这里就是。
不过,看着大师兄一脸诚心悔过,甘愿领罚的样子,林绛轩忽然很同情这个传说中的人物,从小到大被这样洗脑,还能有他这么正常的性格,这可太不容易了。
当日傍晚,令狐冲就拜别了师傅,师娘,又与众师弟,师妹作别,拿了一口长剑,自去玉女峰一处悬崖的山洞之中面壁受罚。
林绛轩被和最小的弟子舒奇安排在了一个房间,也开始了他华山派的学徒生涯。
小师弟累了一天,打个招呼就早早上床睡了。林绛轩对于洗脸洗脚要自己从屋后的山溪里打水,嫌冷了还得再去灶下舀盆热的老远端回来,甚至晚上上个厕所还要出屋去后面都很不适应。
这山上可不比他以前住的地方,太阳下去后就是黑漆漆的一片,偶尔有几点灯火,照着也跟鬼影似的,他和舒奇的屋里只有一盏小油灯,估计华山派不怎么富裕,烛火都要省着,那盏油灯是名副其实的豆灯,只能保证他在屋子里不会撞着东西。
晚上山风刺骨的冷,被褥也有些潮,而且不是新的,是临时从客房抱来的,不知曾被谁用过,林绛轩这个不自在啊,差点又哭鼻子了,不得已,拿出无故被罚去山上面壁的大师兄做对比教材,安慰自己,起码他还有个屋子,有张床,屋里还有个人陪。
大师兄大晚上一个人在山上,更冷不说,还没有人气,能听到的,大概除了风声就是狼叫了。
随手把他们送来的,据说是自己的两个包袱往床头一扔,和衣躺在床上,心说明早第一件事就是把被褥拆洗了晒一晒,睡不好可是会影响身体发育的,本主据说只有十九岁,应该还会再长一长个的。
晃了晃脑袋,只觉得枕在头下的包袱里好几块硬硬尖尖的东西,暗道里面装的什么啊,这么硌得慌?
拿到身前打开来一看,乐得差点跳起来,竟是一包金银珠宝,以他这些天来对这里钱财的认知,这包东西可值不少钱呢,顿时一扫胸中的郁闷,有钱就不怕了,要是实在在华山派待着不舒服,自己走人就是。
下山往南走,找个富庶的城镇买套小宅院住下来,再在城外买上几亩地,找几个佃户种着,自己日后手里有着不动产,就衣食无忧了。
凭自己现在的相貌,运气好了还能娶个大家千金,再买几个漂亮小丫头回来,嘿嘿,这才是书上写的正常的穿越生活嘛。
他们说本主原是和富家公子看来说得不错,出来逃难身边还能带这么多钱。据说是福建一家镖局的少主,那镖局叫什么名字来着?福什么的,想不起来了……眼皮渐沉,渐渐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