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绛轩因为睡得不舒服,第二天早上早早的就醒了,他自认为醒得很早,谁知同屋的舒奇醒得也不晚,他睁开眼没一会儿,就听见舒奇那边就起床穿衣叠被了,看来这里的人全都习惯早睡早起。
起来洗漱好了一看,才刚到卯时,换算成现代的时间,也就是刚刚早上五点钟,林绛轩暗自咋舌,可真早啊!
想起昨晚上的计划,立刻卷起袖子,吭哧吭哧地开始拆洗被褥。
舒奇说是他师兄,其实小得很,才十五岁,大为惊讶,“林师弟,大早上的,你这是干什么?这被子碍着你什么事儿了?”
林绛轩对着女生时容易腼腆,对着男人时可就随意多了,头都不抬,“很脏,还潮乎乎的,不洗干净晒一晒可怎么睡啊,睡觉可是人生一大要事,睡不好身体就不好,身体不好就没法练武,咱们门派中,总要紧的事情不就是练武功吗。对了,这玩意是不是要用皂角什么的洗啊,你教教我。”
舒小师兄表示惊讶,“有这么脏?还要用皂角?一般洗衣服就用棒子敲一敲就好了。你要真想用皂角,咱们那屋子里还有一些,捏碎了,和你要洗的东西放一起使劲揉就行。”
“哦,和我洗头发洗澡时的用法一样啊,”林绛轩受教,端着一盆子要洗的衣物就要往后面山溪处走,被舒奇一把拉住,“你先别忙着洗啦,赶紧去师傅那里,咱们每天早上都要先去向师傅,师娘问安,然后师兄会带着大家练武,去晚了要罚的。”
听说去晚了要罚,林绛轩就一阵肉紧,赶紧扔下手头的东西和舒奇一路小跑着去了前面练武场。
果然师傅岳不群携着师娘坐在首座,诸位师兄师姐都已经到得差不多了,到的人给师傅师娘请了安后,就按序列排好,恭恭敬敬地站在下面。
不多时人已到齐,岳不群清咳一声,站起身来,“平之,你出来。”
林绛轩按照他那最后进门的排名,站在了末尾,正在微眯着眼睛做深呼吸,这清早山上的空气可真好啊!清凉干净,还有隐隐的植物香气,刚才他光忙着埋头拆被褥了,竟然都没仔细体会一下。
“平之!”声音又大了一点。
舒奇暗暗捅了他一下,林绛轩赶紧回神出列,“徒儿在。”
大概因为他是新来的,师傅对他很是和蔼,没有对着大师兄时的严厉,“平之啊,你初来乍到的可还习惯?”
“这个,睡得不太好,山里晚上冷,还有就是被子什么的有些潮,湿湿的,不过徒儿过些日子应该就能习惯了,谢师傅关心。”
岳不群有些诧异,估计是没想到这个身负血海深仇的新徒弟竟然这么娇气,不思赶紧练武报仇,却还有心情挑剔被褥。
顿了一顿才道,“是了,平之以前是福威镖局的少镖头,平日里养尊处优惯了,忽然来到这山野之地是会有些不适之处。”脸色一沉,“不过,平之啊,练武之人不可过于贪图安逸,我华山派历代都居于此处,若是人人都嫌冷怕苦,又怎么能练成绝世武功?你也一样,若总是计较身边这些起居吃穿的享受,又怎么能有心思把功夫练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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