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没想到林绛轩酒量这么差,也不敢让他这样子独自走山路下思过崖,只得道,“那你再歇歇吧。”
这一歇就歇到了天黑,只好再睡一晚,明天再下去,林绛轩对于浪费了一天逃命跑路的时间后悔心疼得无以复加,喝酒果然会误事啊!
转过天的一早,令狐冲先醒来,林绛轩迷迷糊糊听得他起身出洞去伸展筋骨,自己翻个身准备再睡一会儿,等他晨练好了就起来。
正是又要睡去之时,忽听一个浑厚的声音从崖下传来,“令狐兄,故人来访。”
只听令狐冲在洞外朗声笑回道,“田兄远道过访,当真意想不到。”
这一来林绛轩彻底醒了,坐起身来整理衣服,暗道这个‘田兄’不知道是谁,怎么大师兄被罚在这里面壁他也能找上来?
出洞一看,只见一个三十余岁的华服男子肩头挑着副担子和令狐冲相对而立,听得声响,立时转过头来,见到林绛轩微微一愣,“我听说令狐兄在华山顶上坐牢,想着你一个人闷在这里,嘴里一定淡出鸟来,小弟在长安谪仙酒楼的地窖之中,取得两坛一百三十年的陈酒,来和令狐兄喝个痛快。没想到你竟还有人陪,这位是?”
令狐冲道,“这可多谢田兄美意了,这位是我的小师弟,昨晚上来给我送饭,多聊了几句,因天黑了就没下去。”对林绛轩道,“林师弟,这位田兄就是鼎鼎大名的‘万里独行’田伯光,他特意上山来看我的,你要是没事就先回去吧,免得下面的人找不到你要惦念。”说罢冲着林绛轩眨眨眼睛,使个眼色。
林绛轩一惊,这就是那个和令狐冲在衡阳城外大战过一场的采花贼啊,此人是敌非友,武功听说也要高出大师兄不少,师傅师娘下山就是为了要擒住他,他怎么自己跑上来了呢。
答应了一声,低头就走,暗道我下去告诉给六师兄,让他找几个人上来帮忙。
田伯光后退一步,正好堵住了下去的路,“且慢!既是令狐兄的师弟,那就留下来一起尝尝田某带来的好酒吧。”
林绛轩昨天头疼了一整天,现在听见酒就要皱眉头,看田伯光这样子是不能放他下去搬救兵的了,自己和令狐冲两人联手不知能不能打得过他,停住脚步道,“留下也罢,不过酒就不必喝了,你们两位自己喝吧。”说着退回令狐冲身边。
田伯光看看他二人,摸摸下巴忽然嘿嘿一笑,“令狐兄,你这小师弟长得可比大姑娘还要俊,他刚一出来我还以为是个女扮男装的小美人呢,正在暗中窃喜,令狐兄与田某终于是有些共通之处了,可惜细细一看,却原来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不过长成这样,我见犹怜,你们两个大晚上挤在一处睡,不会是有什么吧?”
令狐冲大怒,“你嘴巴放干净些!令狐冲一直敬你是条汉子,因此上才一直以礼相待,田兄你要是再这样胡言乱语,辱我师兄弟,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林绛轩没令狐冲这么大火气,他那个时代到处都在宣传同性恋自由平等的观念,□□上也开放很多,因此并没觉得受了多大污蔑,伸手拉拉令狐冲示意他不要冲动,再对田伯光斯斯文文地道,“这位田兄误会了,我和大师哥是普通师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