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绛轩和令狐冲两个人席地而坐,就着令狐冲晚饭里的两个素菜,你一碗我一碗喝起酒来。
林绛轩打定主意明日一早就下山远离这个危险之地的,因此对这山上唯一的朋友有些不舍,“大师兄,我上山来这几个月,说实话,一直挺闷的,也就是和你还能说上几句话了。”
令狐冲一笑,“你这也太不会挑了,华山派中这么多师弟,和你年纪相当的也不少,你何苦这么不随和,不去和他们亲近,偏喜欢和我这个被罚在思过崖上面壁的说话,多不方便。不过话说回来,你总是要说一些怪话,除了我这个向来性情不羁不爱守规矩的,别人未必受得了你。”
林绛轩道,“什么受不了我,我还懒得去和他们多说呢,大师兄啊,难道你认为我说的全都是怪话,就一点道理都没有?”
令狐冲假装沉吟,半晌才道,“怪是怪,不过有些细想下来也确实有几分道理,所以我才能忍你到现在,不然早就把你踢下思过崖去了。”
林绛轩郁闷,“忍到现在?我苦口婆心地唠叨那么多可都是诚心诚意为你好,你好意思说是在忍着我,还想赶我下去!没我天天跑上来陪你,你多闷那?”
令狐冲大笑,“我开玩笑的,林师弟,看你气得那样子!眉毛都竖起来了。”
林绛轩对这个平时看着无比活络机灵,遇到师傅师娘就傻得掉渣的大师兄很是头疼,实在担心自己走后他会被人欺负死,斟酌着开口道,“大师兄啊,常言道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小弟我有几句不中听的话想和你说说,你要是听得不高兴了还请包涵一二。“
令狐冲抬眼看他一笑,“小师弟啊,你可实在是拜错师傅了。”
林绛轩一惊,“你怎知……大师兄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这么爱说教育人,拜到华山派中来学武实在可惜,应该去到山下小镇的学堂之中,也不必拜师,直接顶了那位教书先生的位置,二三十个学童天天给你教诲,多么的好。”
“唉,吓我一跳,还以为你说……,”林绛轩决定不理令狐冲努力顾左右而言他,不想听他说教的苦心,直接开讲,“大师兄,这世上很多的事情都没有绝对的对错善恶,也没有什么人是永远都对的,所以遇事要多想想,仔细分辨一下,就拿华山剑宗气宗来说,我认为…………”
滔滔不绝的大讲了一通事实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的大道理,其间旁征博引,还要间或和听得不服的大师兄辩论几句,一个没留神,两人就将一大葫芦喝了个底朝天。
令狐冲酒量甚豪,不已为意,林绛轩却不行,一觉睡到了第二日午后,醒来时头痛欲裂,揉着脑袋□□,“大师兄,这酒有什么好喝,你见了酒能高兴成那样,我这才多喝了两碗,就难受得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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