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在柜前打盹,鼾声若有若无,直至敲柜声响起他这才醒来擦了擦嘴角口水,瞧着面前一老一少,而少年居是奇葩,身上配着一把怪异的刀还有一柄剑。
在这平安客栈待了十年,剑客刀客也见过不少,但唯独没有见过如少年这般一腰佩刀与剑两把武器,也未曾听闻过江湖上有这一号人物,想来这年纪,应是刚出山的小羊羔,抻了个懒腰,脸上堆起笑脸,“两位打尖还是住店?”
许南烛苦笑,心说这不明知故问,这都寅时了谁还会连夜赶路,“来三间上房。”
小二拿出一本册子翻了翻道:“有符节或驿牌?”
老容从怀中掏出一块竹牌递到小二面前,后者则仔细端详了一会,拿出笔墨简单记录寻问了两句,见少年脸色阴沉赶忙缓和了下语气,解释道:“公子不知,那些江湖人士出远门住店也都得如此,这是上面定下来的规矩,方便官府查案调阅。”
许南烛也懒得跟小二计较,只想快些有一张软床歇歇脚,可后者却面露苦色拿出钥匙道:“公子,就两间房了。”
老容接过小二递来的竹牌重新揣进怀里,这才沉声道:“弄些上好草料,今晚我在马棚过一夜好了。”
交付了银子,老容又打了一壶烈酒这才心满意足的跑去了马棚跟马作伴去了。
思巧牵着羽儿回房歇息,可那小丫头不依不饶吵闹着:“我要跟南烛哥哥睡,才不要跟你睡。”
原本受了风寒头重脚轻竟被羽儿推了个仓促,许南烛俯身点了点小丫头的鼻尖,柔声道:“羽儿乖,思巧姐姐现在生病了需要人照顾,你是个大人了,可不能不懂事,而且男女有别你跟我睡不合适。”
羽儿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言不发,虽然心中有些不悦,对许南烛的话也是一知半解,但还是乖巧点点头跟着思巧回了屋。
许南烛给了店小二一些钱,让他去药店抓些药煎好送去。
收了赏钱,自是没有拒绝便是咧着嘴满脸殷勤的离开了。
店小二刚走不久,客栈迎来了第二批客人,高高马尾鞭竖在脑后,身着藏青色劲装,左肩带着陈旧肩甲,右肩披了一块白色狐皮。一把古朴的长剑握在手中不曾放下,对于眼前这位少年的第一印象,似有一种不伦不类之感。
青衣少年朝着许南烛露出如狐媚般的笑脸,右眼有颗泪痣如画龙点睛般更是衬托出他的俊美,心说这一个男人怎么长的比女人还要漂亮,当真是用妖孽来形容都不过分。
“你就是北玄皇子吧,我叫穆玄竹,交个朋友怎么样!”寻了一处位置坐下,将长剑放在桌旁拎了拎茶壶空空如也,当即吆喝一声:“小二,上酒!”
在武当顶多算个四条腿的蛤蟆,出了秦川地界到变成三腿金蟾了,既然人家有心交朋友,许南烛也对他感兴趣便凑在了一张桌子上,试探性问道:“不知少侠是想君子相交,还是小人互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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