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糟老头儿被惊吓出了一身的冷汗,瞥了一眼地上死的不能再死兽人,他回过头来,手指着布雷克,跳脚大骂道:你这傻大个儿,笨狗熊他娘的想要了老子的命么布雷克道:要不了,我手上有分寸。”
“那老头儿吹胡子瞪眼儿,叫道:有个毛的分寸要是你小子临了手一抖,老子半个脑壳儿都给你削下来了布雷克笑道:放心,临了就算我真的手抖,您老人家可还有一门缩头缩脑的功夫,脑袋一缩,也就躲过去了。那老头儿道:我呸,拐着弯儿骂老子是乌龟么你这笨狗熊看着老老实实,没想到凭的蔫儿坏,我看跟兰斯洛特那又奸又滑的贼小子相比也差不到哪儿去”
“布雷克也不与他吵吵,把眼一瞧,却见得余下的几名戴着面具的家伙正乘着他俩人被兽人绊住的档儿,扭头便逃。布雷克一声哪里走方自响起,其等眨眼已经钻入了漆黑的树林子里,掩去了形迹。布雷克只得低呼一声可惜就此作罢。”
酒馆内的人众闻听得此,大多亦也暗叫可惜,心思这群人如此胡来,若不将之诛除,连根拔起的话,没准儿明日就轮到我等被抓去试药了。
那刀疤脸佣兵咧嘴一笑,道:“故事说完了虽然不咋地,打发一下时间到过还得去,我看雨也小了,天色也不早了,就此散了吧,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那矮子戍卒看了刀疤脸佣兵一眼,又瞥了瞥那年轻的诗人,道:“散了、散了,都他娘的散了,不想走的就随老子到监狱里头住几天。”
众人虽然没把这矮子放在眼里,但他那身上穿着的兵皮还是放在眼里的,遂也不与他一般见识,便待出馆而去。
年轻的诗人见此,大声道:“谁说故事讲完了这还有更精彩的后续呢”
众人听得他这一声喊,不由得转过头来望着他,年轻的诗人道:“我问大家一句,这群人如此伤天害理,草菅人命,今天可以肆无忌惮地抓了一村子人来试药,也许明天大家的亲人朋友也都被抓了去,变作野兽,只要其等还待在安维伊公国之内,那大家就时刻都受到威胁,是也不是”
众人虽都是些个流氓地痞,无赖瘪三,脑袋别在裤头的佣兵、盗贼烂命一条,但是岂会全无一两个亲朋好友就算不看重自家的性命,被抓去磕药,变成野兽,这任谁人也不会愿意,当下稀稀拉拉也响起了几声附和。
年轻的诗人环视众人一眼,微微一笑,他不让人离开,自然是有原因的,只听得他道:“精彩的后续故事便着落在那最后逃走的几名戴着白色面具的家伙的身上。”稍一顿声,他又道:“我想说的是,那晚,那群戴白色面具的家伙中,最后逃走的那几人,此刻就在这间酒馆里。”
酒馆内这十余人众骤闻此言,顿时面色大变,皆连忙与身旁之人拉开距离,且转着头审视身周旁人,脸上惊疑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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