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我得以看清他们的正面目——依然是绑着舞空束带的灵族,手持刀刃,俯冲、翱翔。而下一刻,他们的形象变成了之前表演中见过的灵族神明:阿苏焉、伊莎、莉莉丝、瓦尔、血手凯恩以及其他。色彩填充了原本空虚的线条轮廓。
这不是个好兆头。这意味着我将能看懂他们的表演。我不能被卷进去,我必须……
我必须,我必须……
“这个世界将脱离既定的路线,直到从其系泊之地偏离太远。”
逼仄的笑声惊扰了这个时刻,而我回之以颜色。
绚烂的光芒充斥着我的视野,但我已不必依靠视觉战斗。我抓住他,切、割、撕,嚎叫着发泄自己的愤怒。直到他的喉管在尖叫中炸裂,直到我在血红的迷雾中迷失。
我在最后忘记了如何使用武器,短剑从我的手中掉落,就好像我忘记了怎样持握它。我于是将前臂插入了他腹部。器官在我的指尖破裂,骨骼则在未被折断的情况下粉碎。
我徒手将他肢解,作为对被忤逆的回应。
但是笑声,没有停止,一直没有停止……
我看到了,那是……
一个大笑的小丑……
一头金色的恶魔……
一面银色的镜子……
我不能理解。所以伴随着最后一声嚎叫,我打碎了它。
传送的光芒破碎了,我再次跌入现实。
幻象在我眼前跳来跳去,鲜血凝聚在喉中。伺服系统不再运作了,我几乎听不到自己的心跳。意识被一点点吞噬,对外界仅有的认知是,我正处于一个洞窟。一个废弃的矿坑,也许,曾经有过繁荣如今只剩废墟。
我倚靠在岩壁上,费力地呼吸,与睡意抗争,与本能抗争……
那个断崖,如此之近,截断了所有显示——那柄匕首深深的嵌在我的胸甲上。它的那种渴望消失了,只剩下彻骨的寒冷。这不是痛苦——Dio给我的训练告诉我何为痛苦。他让我铭记,他们让我铭记,以便它真正来临时,我能够理解它,将它放在一边继续战斗。但这是另外一回事。这是对身心的侵犯,是一只无形的手,它紧紧围绕着我的灵魂,将其捏的粉碎。
但我依然在呼吸,也许我还有一定可能幸存。我的手颤抖着,抽搐着,寻找那柄匕首。我的指尖挠着把柄。如此之近,却又如此无力,以至于连这最后的一点距离都无法穿过。
然后我就知道我将死去。
因为我看到了魅影。
我对自己的身体已经没有足够的控制力来阻止自己跪倒在地。耻辱,这是耻辱,就像一个帝皇禁军在向一个异形祈求。我庆幸没有第三者见到这一幕。
好吧,是你的胜利,来取走吧。但是小心了,阿泰尔随时准备咬穿你的动脉。
魅影没有让我失望。他的动作非常利落,握住我的手搭上匕首严寒的把柄,一直送到最里面。
我不再感到寒冷了,一直纠缠着我的笑声消失了。
神以众生弈棋。彼等或赢或输,我辈凡人非死即伤。
他轻叹。
谁有跟我说过不要回答吗?
我从喉咙里挤出一声感谢,然后意识沉入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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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奖竞猜: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A.亡故军雅座一位呀
B.咒缚爆米花
C.回家
D.你如何杀死一个从未活过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