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泰尔·金,到底是什么?
这个问题回旋在每一个禁军的思虑里,像他们行走时在脑后飘甩的红缨一样没法摆脱。
影牢有东西逃出来了,在皇宫里猖獗作妖——这个消息足以引爆所有守卫的神经。
那东西穿着禁军的盔甲,难以分辨他和真正的王座守望者之间的区别——这就像往他们着火的大脑上浇了一桶的钷素。
禁军彼此之间的感应在触及他的时候失灵了,若非他身上空白的身份标识,他们将很难意识到他们中间混入了一个外来者。
怎么会呢?怎么可能这样呢?他到底是什么?
一个个质疑的声音想要知道他是何方妖孽。
那么,为什么不亲自来试试?
狄奥多西发出了邀请,坐标定位大训练场。
他们来了。他们得到了答案。
只是这些天里,出现在禁军统领桌上的汇报里没有两份的内容是一样的。
早些时有人失望地说他就是一个大只的凡人,战斗水准不及聪明头欧格林;后来又有人惊讶地人说他进步飞速,一招一式渐有神韵。
随后更多令人不安的信息传来:
他在模仿我们吗?
那一招我只在影视记录里见过,很难复刻……
王座在上啊,我看到了——
图拉真退出了通讯,面色阴沉,比笔下的墨团还黑。
他是一面镜子吗?一万个人能看到一万个形象?甚至没人再说得清楚那小子长什么样?
如果他在那里,他将看到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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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个问题狄奥多西不能替他回答。
毕竟当你不是站在镜子前面的人,你就不能知道在他眼里镜子里面到底照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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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撑起镜子的本质无法被确切描述,但在镜子里你将看见你的思想,当他醒来,你将直面真相。
无论其他人在见到了怎样不可名状的存在,或是已经逝去万年的燃烧的鬼魂,又或是一个被金光束缚了羽翼的尖啸着的怪物,狄奥多西所见到的只是一个人类。
一个来自古代泰拉的原始人,黑色的长发披散着,皮肤本应混杂着亚欧大陆的古铜和浅褐,因为太久没有接触阳光而更接近泛亚洲地区的浅色。他披挂着金甲,铭刻着属于人类的符号,唯有一点与被模仿者全然不似——
那双眼睛从未在某一个时刻恢复那种静若止水的深色,象征压倒性力量的金色流光时刻在他瞳中燃烧,永远熠熠生辉。
禁锢了他的力量不完全来自亚空间,画在镜面上的图腾是容易被看到的,而那层透明的玻璃却容易被忽视。
不过情有可原是吗?当你看到镜面的反光时,首先想到的难道不是光源吗?
枷锁察觉到了囚徒的活动,立刻更高效地运作起来。那具破碎的身躯上,战斗留下的伤痕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连同盔甲的损伤一并修复,让他像极了一只飞快自愈的妖兽,染血的金色皮毛闪动着非自然的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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