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宁远侯也是个狠角色。”凌老头收敛了笑容,沉声道。
宁远侯这样做,婚事照旧,谢宛蓉还是他曹家的媳妇,但是谢家和谢宛蓉的名声就彻底坏掉了。
谢玉堂轻点了下头,道:“是啊,他让宁远侯夫人带走谢宛蓉的时候,宋氏直接就晕倒了,想来,宋氏也知道,宁远侯这般做,谢宛蓉以后在曹家,便再没好日子过了。”
“那蒋氏呢?”谢清淡声问道。
谢玉堂道:“宋初派人去后院搜人的时候,便让人抓住了蒋氏,宁远侯那般说的时候,宋初便让人将蒋氏交给宁远侯,不过,这个时候堂叔出声了,说这事是他管教不严,只蒋氏毕竟是他弟媳,虽然做了错事,但是现在谢宛蓉还是去了宁远侯府,谢蓉你也打得半死不活了,他会马上将蒋氏和谢蓉送回平县,让宁远侯放她们一条生路。”
谢清眼角不觉轻挑了下,道:“那宁远侯怎么说?”
“宁远侯说,你一个镇守边城那么多年都没让北燕讨到好的大将,你的后院就能乱到让一个远道而来的妇人得手?你别当我是傻子,这次,看着以往的交情上,我不跟你撕破脸,但是你也别太过分,你要想保她们的命可以,这谢宛蓉的嫁妆便属于我曹家了。”谢玉堂道:“当时堂叔没有马上回答,只是看向了宋初,然后又去看晕倒的宋氏,于是,宋初便代替堂叔回道,这事是谢家不对,别说嫁妆,靖安侯府也会送一份厚礼给宁远侯府,他这般说后,宁远侯才作罢,只是,在离开之前,他又去踹了蒋氏一脚,这宁远侯穿的是重靴,一脚下去,蒋氏便吐了血出来。”
“活该!”谢清骂了一声后,道:“你这个时候才回来,是谢晨将蒋氏和谢蓉送上回去平县的马车了?”
谢玉堂点点头,道:“堂叔等宁远侯走后,便让人将祖母和蒋氏她们送去后院,再唤了大夫去看,然后便和宋初带着宋氏回了房,我不好太靠近,只能在外面蹲着,只听到谢晨和宋初吵了起来,说单是蒋氏怎么可能得手,蒋氏连丫头都只带了一个,还是个只会说南方话的,这出嫁的姑娘换成谢蓉了,谢宛蓉陪嫁的大丫环们居然不知道,这谁会信?宁远侯都不信,你觉得我会信?”
凌老头道:“这话说的不错,宋氏这蠢货,这是完全断了自己姑娘的活路不说,还让靖安侯府赔上一批重礼。”
谢玉堂道:“他们吵过之后,宋初又将刚醒过来的宋氏臭骂一顿,宋氏还哭,说她以为曹家只是要一个女人去服侍曹金而已,那谢晨的侄女也是谢玉堂的堂妹,嫁过去既可以服侍曹金,又可以让曹金泄愤,她哪里知道曹家会这么生气。”
“愚不可及!”凌老头摇头道。
谢清则是冷笑道:“也不能完全说她蠢,她只是一贯以为,她背后的靖安侯府权势滔天,她都已经低头了,宁远侯府便应该认了,何况,她还给了宁远侯府一个替嫁的借口,按她的想法,宁远侯府就算发现了,也应该认下此事。”
谢玉堂点头道:“祖父说的不错,当时宋初臭骂了宋氏一顿之后,便赶紧走了,那宋氏自己在屋子里砸东西发火,跟谢婉如便是这般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