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还是一般的铺子,若是像贺家那样……
幸好白管事每次都是大头给的黄金,小半给的白银和铜钱。
否则,一次交易,铜钱就能塞满一个库房,贺家也得动用大批骡马来运送。
“如此。”江秋雨轻点了下头。
李春风眨巴了下眼,道:“秋雨哥哥你在想什么?”
她的语气和神情就跟以前一样,就好似年幼之时,她跟着自己学认字的时候,也是经常会用这样的神情和语气问他。
江秋雨突然觉得心头一颤一抖,随后便放松下来。
是啊,不管如何,他们是一起长大的,他们,会一直是一家人。
收敛了下心神,江秋雨道:“今儿跟小叔聊起这事,小叔说,他也觉得若是要让商业百工更加繁荣,这铜钱难于大量携带之事得解决,小叔说,在前朝便有飞钱,就是商人将现钱交给官府指定的地方,再由官府开具一张凭证,上写是具体多少钱,到什么地方提取,然后,商人便可以拿着这张凭证去远地指定之处取钱,只是,后来战乱,各地群雄割据,这飞钱便也飞不起来了,如今天下已定,倒是可以重新将飞钱系统建起来。”
“真的!”李春风喜道:“若是如此,至少自家可以不用带着现钱跑了。”
就像晋城那里,为了支付开垦荒地的费用,还得贺琦带着人押送那些铜钱过去。
“只是自家?”江秋雨问道:“并不能解决你所有问题?”
李春风道:“是只能解决自家运送铜钱的问题,嗯,飞钱这事,宋先生也跟我说过,那就是一种异地支付的法子,对携带铜钱远行的商人是极好的一件事,但是,这种法子是不能直接用来交易的,若是有一种凭证,可以直接用来交易,用来支付货款什么的,那就好了。”
“可以直接当做支付凭证。”江秋雨低声重复了一遍,低着头细想起来。
李春风也不打搅他,转头看向了谢玉堂。
谢玉堂冬至那天回到了谢府,和谢清一起祭祖,听来蹭吃蹭喝的夏雷说那天谢府还闹了一些事出来,只是那时候她忙着做点心,也没有去细听。
谢玉堂一看她转头,便道:“冬至那日,堂叔回了谢府,只还没待多久,连祭祖的香都刚插上,宋氏便派人来唤他回去,说是,谢宛蓉在家闹绝食,让堂叔回去管管。”
“谢宛蓉闹绝食?”李春风惊讶道:“她作甚闹绝食?”
若是因为跟曹金的婚事,那也应该是在婚事定下之前闹啊,这都这么些时候了,冬至的时候闹绝食?
谢玉堂嗯了一声,道:“说是,宁远侯府的那位庶女死了,曹家来信,说是家中死了人不吉利,所以要赶在死去时间一个月内成亲,要不就要等三年。”
江秋雨噗的一声笑了出来,道:“这是什么说法?这热孝嫁娶的规矩,只是说家中至亲长辈去世,因为,若是至亲长辈去世,这孝至少要守十个月,为了不耽误婚期,才有一个月内成亲的说法,只是一个庶妹而已,用不了热孝之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