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听二哥说,每次去六福楼时,接待他的都是韩六爷手下的财叔。王京知道财叔,财叔是韩六爷最信任的人,一家老小都给韩六爷做事,和三疤癞一样,财叔也不敢违悖韩六爷。
这样想来,他和韩六爷之间的交易,就不会暴露出来。
王京心头略松,如果此事与自己无关,那么六福楼就是真的与怪鸟案有关系了?
王京当然知道六福楼是什么地方,虽然六福楼是做正当生意的,可是既然那是韩六爷开的,就免不了会有三教九流的人在六福楼出出进进。
这些三教九流的人里,谁知道会不会有怪鸟案的真正凶手呢。
无论如何,此事也要让韩六爷知道,但愿二哥能从田贵家的说的话里发现蹊跷。
王京故意走得很慢,路上还让衙役们去制止了一起打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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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顺天府到六福楼,平时只有小半个时辰的路程,可是王京他们,却走了足足一个时辰。
王京不知道的是,他前脚出了顺天府,尹捕头后脚就亲自去了后巷的大杂院。
当那名女狱卒绘声绘色复述了田贵家的说的那番话之后,尹捕头一脚就把屋里的桌子给踹翻了。
原来他每天早上吃的油条喝的豆浆,都是田贵家的买来的,还有他儿子,也是田贵家的帮着从学堂里接回家的。
难怪有一次老婆问他衙门里的女衙役平时做些什么事,他还以为老婆在质疑他的节操,连忙告诉老婆,那些女衙役个个都是满脸横肉,膀大腰圆。
现在想来,一定是儿子回家说的。
尹捕头越想越气,下定决心,待到把王京正式抓了,他一定要先把王京狠揍一顿再收监。
田贵家的急匆匆回去,没有回家,便直接去了隔壁的王家。
可是王家老二王平没在家,王平媳妇说王平出城送货了,今天应该赶不回来,要在城外过夜了。
田贵家的也没当回事,便把王京交待她的话,告诉了王平媳妇。
从王家出来,看看天色,也快到了下值的时候,她索性不回大杂院,直接回家了。
田贵出去做工还没有回来,田贵家的拿出钥匙开门进去,转身关门,正要上拴,一股大力袭来,大门被人从外面硬生生推开,两个黑壮少年冲了进来,一个掩住她的嘴,另一个转身把大门从里面插上。
田贵家的生性泼辣,可她毕竟只是一个没有武功的妇人,被这两个黑小子三两下便制住了。
一名少年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抵在田贵家的脖颈处,沉声问道:“咱们就是来问王京的事,你只要老实交待,保你不死。”
田贵家的目光闪烁,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们和王京有仇?”
田贵家的寻思,王京是公门里的人,和王京有仇的,要么是江洋大盗,要么就是市井混混,这些人全都是她惹不起的,她也没有必要招惹。
那少年点点头,手里的尖刀却又向前送了送:“这不是你该问的,我且问你,王京平时总让你帮他做事,除了让你帮他买饭接孩子,还有没有让你做过别的事?”
一阵疼痛从脖颈处传来,血珠子滑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