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京有个靠家儿。”
靠家儿是连外室也算不上的。
有一次,王京急匆匆来找田贵家的,让她回家时顺便往他家里带个信儿,他要出城,明天才回来。
田贵家的原本也没把这个当回事,下衙之后,她想起外甥女要成亲了,她便去了银楼,想给外甥女打个银镯子添妆,可是她却看到王京从银楼里出来,王京走得急,没有看到她。
田贵家的觉得奇怪,王京不是出差办差了吗?怎么来了银楼?
田贵家的进了银楼,便悄悄向伙计打听,伙计告诉她,刚才出去的那位客人在这里打了个金镯子,今天过来把那金镯子取走了。
伙计还告诉她,那可是个实芯的大镯子。
田贵家的吓了一跳,这王京一定是在衙门里贪墨了吧。
晚上她去王家报信的时候,特意瞟了瞟王京媳妇手腕上的银镯子,还不如她打给外甥女的那只呢,田贵家的皮笑肉不笑地问道:“尹捕头可看重你家那口子呢,说不定明年就能外放出去做官了,你手上的这镯子也该换换了。”
王京媳妇冷哼一声:“就我家那位的孝顺劲儿,当官了也要把银钱交给婆母,就我这只镯子,还是我成亲时的嫁妆呢。等他给我换镯子,怕是没指望了。”
田贵家的心里一动,莫非王京那镯子不是打给他老婆的?
存了这个心思,田贵家的便对王京留意起来,没过多久,她就知道王京那镯子是给谁的了。
住在四喜胡同的有户姓白的,那家的男人是个行商,行商们长年在外,家里有个老婆,在外面还有一个,两个老婆都是明媒正娶,俗称“两头大”。
住在四喜胡同的这位,便是其中一头的平妻。
那位白老爷四十开外,小媳妇姓金,年方十八,听说是清河一位小地主的庶女。
白老爷要出去做生意,还要时常回那头的家里看看,因此每个月里留在京城的日子顶多有个七八天。
金氏闺中寂寞,便央求白老爷给她金买了一家胭脂铺子,那铺子离四喜胡同很近,金氏每天都会去铺子里,一来二去,就和王京勾搭上了。
“我见过那个金氏,细皮嫩肉,要多水灵就有多水灵,走起路来那小腰儿扭的啊,啧啧啧,金氏手上戴着个老宽的大金镯子,就是王京买给她的。”
这件事藏在田贵家的心里好些日子了,她强忍着没对任何人讲出来,就是想要有朝一日,若是遇上事了要请王京帮忙,王京若是不答应,她就把这件事说出来,看看王京怕不怕。
不过,今天在这两个陌生的黑小子面前说出来了,田贵家的虽然有些舍不得,可是说完以后,却也觉得挺痛快的。
王京一路磨磨蹭蹭,刚刚走到六福楼,而这个时候,史丙已经带人去了四喜胡同附近的那家胭脂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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