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年微微挑眉,看她究竟准备唱哪出。
玉瑶讨好地看了他一眼:“我真的知道错了。”
文年喉结滑动,别过眼去:“你这几日都去了哪里?”
“我真没去哪里,就在临安公主府。”
“噢?”
“……”玉瑶飞快地窥他神色:“还去了一趟顾阳那里,不过!我是跟临安一起去的……”
玉瑶拉过他的手,道:“再说了,都是林医师说的,叫我少跟你碰面……我这是、这是谨叮医嘱。”
文年转过头看向她:“他叫你少跟我碰面,他是叫你不跟我碰面吗?”
玉瑶将他的手攥在自己手心:“我这次知道错了,我再都不出去了,我天天在园子里。”她稍稍凑近:“好不好?”
“还有,你每日叫春彩给我送什么过来?这也是谨叮医嘱?”
玉瑶想起进门前容羽的表情,小声嘀咕道:“那你不是也没喝么……”
“嗯?”文年微微抬眸盯得她一个机灵。
“我以后再都不送了,这样吧——”玉瑶指着桌上那碗汤:“我去把那碗汤喝了,你就原谅我,好不好?”
文年别过头不看她。
玉瑶心一横,当即就要下床去喝清火汤。
她手腕被文年牢牢抓住:“别去……”
“嗯?”
文年声音有些清淡的沙哑:“原谅你了。”
玉瑶终于把进门前一直提在胸口的那团气松了下去,终于不觉得堵了。谁知她刚一松懈,就见文年忽然嘴唇苍白没有血色,他极力忍耐地紧紧咬住了嘴唇。
“阿年!”
片刻,文年嘴唇恢复了血色,他喘了几口气,摆摆手:“好了,没事了,最近每次毒发已经很短暂了,几乎我自己就能抑制得住。”
“那就好,那就好。”玉瑶吓得握住他的手不舍得松开,却忽然瞪大了眼睛。
“怎么了?”
“你……你的额发……”玉瑶指着他的额发处,只见那里渗出了几滴血珠,在他的发间晕开。
“哦,没事的。”文年显然已经习惯。
玉瑶却拿了帕子,伸出手去给他擦拭额发上晕上的血迹。
文年看到有个纤细的手腕越过他的头顶,白皙中透着粉嫩,她因为在外面走了一圈才进来的,指尖微微的冰凉在他额头上若有若无地触碰。
文年有些心不在焉,已经不知道玉瑶到底在做什么了,他只是很想很想去亲近这近在眼前的粉嫩,根本没有思考,他猝然仰起头,在她冰凉的手腕处轻轻吻了一下。
文年的脸颊带着在被窝里躺久了的热度,像是温暖的泉一下子包裹了寒冬的冰,玉瑶惊了一下。
“阿年!”玉瑶收回手,倒也不怪他,只道:“还没擦干净呢。”
她刚又把帕子伸过去,文年又仰起头亲了一下。
“阿年!”玉瑶有些责怪了:“还有一点,你先、先等会……”
“好。”文年声音乖巧。
结果她刚一伸出手,文年又要凑过去时,玉瑶倏地将手收回来,文年在空中扑了个空。玉瑶笑得没心没肺地:“哈哈哈哈……你上当啦!”
文年双眸微动。
忽然间,上下翻转,文年轻而易举地将玉瑶压在身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