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天还黑漆漆的,许强一家就已经起了。
娄父和许强提着行李,娄晓娥抱着小荷荷,静悄悄的往外面走。
走到大门口,已经有一辆车在等着了,娄父和娄母去放行李,小荷荷还迷迷糊糊的睡着,由娄母抱上了车。
许强抱着娄晓娥,娄晓娥早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
“晓娥,去了那边要好好照顾爸妈,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娄晓娥只是拼命的点头,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心底万分悲痛。
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面。
“晓娥,走了,再不走就赶不上了。”
娄母过来,拉了女儿一把,许强放开媳妇,把她送上了车,一时间只感觉心如刀绞,万念俱灰。
“许强,许强……”
娄晓娥坐在车里,双手依旧死死抓着许强的胳膊。
许强眼眶一红,差点落下泪来,他强笑着安慰:
“晓娥,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我还要等着你回来做生意养我呢!”
娄晓娥拼命的点头,司机一脚油门踩下去,汽车就已经开始走了。
许强看着小汽车缓缓远去的背影,只感觉一颗心也跟着汽车被带走了。
他终于憋不住,跟着汽车跑了几步,眼泪落了下来。
1962年的最后两天,许强心中的太阳下岗了,他只感觉到了无尽的寒意。
早上,当院子里炊烟袅袅,家家户户筹备着过年的时候,许大茂发现弟弟家今天房门紧闭,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敲开门进去,就见屋子里空空荡荡,许强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封信发呆。
“强子,出什么事了?”
许大茂看了许强一眼,又看看空荡荡的屋子,脸色一变,似乎想到了什么。
接过许强手里的信看了一眼,随即重重的叹了口气。
沉默片刻,他伸手拍拍弟弟的肩膀:“强子,晓娥是个重情义的人,你我都知道,现在能出去对他们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许大茂自从当了宣传科的副主任之后,手里捏着纠察队,权利大的同时,眼界也比以前大了不少。
因为弟弟娶了个资本家的女儿,所以他特别留意城里那些资本家的消息。
乐家的事情,他自然听到了一点风声。
许强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跟许大茂说:
“哥,你帮我去轧钢厂请个假,我明年再去上班。”
许大茂点点头,拍了拍许强的肩膀,起身回家去了,没过一会儿拿着两个黄米馍馍,端了一碗热腾腾的粥放在桌子上:
“吃点东西吧,我给你去请假。”
二十九放假,年三十肯定是要和父母一块儿过的,许父许母一大早就过来了。
得知娄晓娥一家带着小荷荷跑了以后,气的破口大骂,尤其是许母,骂资本主义的心果然是黑的,当初他们就不应该娶娄晓娥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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