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松霖赞赏道:“铁雁果然眼力过人,小花也说说。”
姬小花道:“我可比不上秦队……我到走廊、卫生间、值班室几个地方转了转,走廊有个保安眼里有凶光;值班室坐了位护士,跟护工差不多相当警觉,没法搭讪;三层其它病房都锁着,里面空着;不允许下楼……”
“初步判断除医生外,护士、护工、保安属于一个团队,专门负责控制局面,防止发生意外。”
秦铁雁道。
“还有值得的疑点?”念松霖问道。
“很久没去医院,我不知道算不算,”姬小花道,“护士桌上有台电脑但关着,屏幕上落了层灰尘好像很久没用过,按说每家医院都会通过内部系统进行病房、药品、值班等管理,还有内部通知什么的,正常情况下不会关闭电脑吧?”
念松霖颌首道:“大家观察得都很细致,所有疑点指向同一个问题,那就是有关方面接到我们要谈话的通知后临时将齐礼文弄过去的,为何这么做?说明没在监狱服刑——他神采、气色都很好,没半点浮肿,根本不象服刑人员的样子!”
瞿千帆补充道:“搁在床头柜的保温杯有轻微茶垢,若正常服刑怎可能用这个?”
“因此紧盯齐礼文这个路径是对了,接下来要穷追猛打,逼他露出更多破绽!”
念松霖道,“现在压力在他或他们那边,我们可以拉长战线打持久战。”
姬小花笑道:“希望伊宫区长取得突破,她那双眼睛一瞪就让人打心眼里害怕。”
念松霖摇摇头:“她负责吸引火力的,我倒盼着司马带点新东西回来。”
傍晚时分,伊宫瑜和詹泊先回酒店,一无所获,而且听市太保抱怨了大半天,直指受国泰城投事件牵连,当时的领导班子皆被撤换,财务负责人降职,经办人员踢到基层网点,全年绩效打折,损失惨重,明明替正府做了件好事,弄到最后变成“涉案行为”,简直郁闷死了。
司马昊、郭昊林则天黑后才出现在酒店,一声不吭吃晚饭然后各自回房间,晚上十点半后,司马昊才鬼鬼祟祟敲开念松霖的门,进去后却聊起了足球。
念松霖正莫名其妙,司马昊陡地将一张纸塞到他手里,又扯了几句方才离开。
哦,这小子怕被监听。
念松霖不动声色将那页纸夹到书本里进了卫生间,展开看时心中大喜!
那页纸写道:
今日破网成功,查到后台数据库,前五笔借款人都是齐礼文,部分还款也来自他的银行卡;转账记录已不可追溯,但所有齐礼文关联银行卡、存折都未发生相应转账流水。
后半句话说得比较绕,念松霖闭目想了想,很快悟出司马昊的意思——齐礼文借了六千七百万,归还四千万,归还的钱总该有来源吧?司马昊没查到齐礼文名下或爱人、子女银行卡或存折转账记录,那就说明四千万来自一个神秘人物!
这个神秘人物的卡号从未在国泰城投数据库出现,因此无法追溯;神秘人物前五次替齐礼文部分还款,第六次的三千万或来不及,或出于别的原因?
而且为何每次都部分还款呢?
如果资金有限,起码前两三次借款应该全部归还,后面没办法可以理解,为什么从第一次起就只归还部分?
难道……齐礼文就准备由国泰城投账务处理冲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