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礼文指指心口,并不说话。
“原先在哪个监狱服刑?”
“安南。”
“判了几年?”
“五年。”
“涉案金额多少?”
“记不清……都退赔了。”
齐礼文本着能简则简,敏感数据以“记不清”推脱的原则,作为服刑人员,调查组对他没有管辖权或强制权,就是说他可以合作,也可以不合作。
若非调查组承诺给予减刑,偏偏又没这个权力。
念松霖微笑道:“随便问问,
“好。”齐礼文应道。
“一夜输掉三千万,据查事后变卖自家资产偿还的,但这里头有个时间差,你垫付赌债资金从何而来?”
“挪用了部分公款,这个公诉书里有写。”
“如果不被捅出澳门赌博之事,挪用的公款很快会做账务处理抹平吧?”
“这种事不存在假设,领导。”
“我说的是之前已发生过类似情况,到澳门赌博输了钱,挪用公款垫付,然后账务处理抹平。”
齐礼文的心砰砰直跳,半晌道:“我的罪行都列在公诉书上,除此之外您别问,我也一概不承认。”
念松霖道:“近五年内国泰城投内部账户生五笔临时借款,累计金额六千七百万,其中四千万左右收回了,两千七百万以各种方式平账或冲销,这个数据网上可以公开查询,并非秘密;此外第六笔借款就与输掉的三千万有关,借了两千三百万,对吧?”
“既然公开可查,我就不必多说了。”齐礼文道。
“不能不说啊,”念松霖道,“根据调阅省纪委、省经侦、省检察院等审讯记录,都仅仅围绕那个三千万,之前五笔借款和账务处理被有意无意忽略了,这可不是对广大投资者负责任的态度。”
齐礼文道:“领导可以找相关单位问话,对我来说,已经受到法律制裁还不够么?”
念松霖笑笑,合起笔记本道:“关于五笔借款来龙去脉,你不妨再回忆回忆,因为一百万以上大额借款必须董事长签字,不可能半点印象都没有吧?今天谈话就到这里,明天上午继续。”
说完起身率着秦铁雁等人离开。
回了偏远的希望大酒店,四个人来到空旷的后院边散步边聊天。
“铁雁先说。”念松霖点名道。
秦铁雁道:“首先念书记提到账务抹平挪用公款时,齐礼文心跳、血压等指标全线上升,很清楚地反映在两侧仪器上,想必大家都注意到了;其次那个护工由始至终坐在病床对面椅上纹丝不动,右手插在兜里握着个长方形东西,疑似遥控器;再次被褥、枕头、床单等用品都是新的,地面有刚清扫的痕迹,说明他刚刚入住;还有输液瓶上写的生理盐水和镇定剂,没有治疗心脏的药物;最后一点,念书记提到账务抹平之后,齐礼文目光闪烁不定,一会儿看对面护工,一会儿瞟病房外,显得心神不定,证明被戳中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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