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瑟弯着腰,低着头给他检查伤口还有沒有在崩漏,阎爵伸出手,望着他探來过來的手掌,苏锦瑟下意识地将脸侧开。
阎爵攫住她的下巴,另一只手掌摩挲着她的右脸颊,苏锦瑟觉得很疼,嘶的一声,往后退,“疼。”
他们真是大难不死,从那么高的山崖上摔了下來,又在水里泡了这么久,还能活下來真是奇迹。
“别动。”
阎爵按着她的下巴手沒有松开,慢慢靠近她,苏锦瑟只觉得脸上一阵湿漉漉的,热热的滑滑的,伤口上舒服极了,减少了疼痛。
苏锦瑟见他这样,不由想到以前街头上的那只流浪狗,经常因为吃食被主人家打的受伤,之后它会躲在一处用舌头舔着伤口,据说这样会消毒,减轻疼痛,伤口好的快。
夜晚的森林里,时不时传來莎莎的声音和鸟叫声,各种奇怪的声音都会有,阎爵靠在一颗树干上,让苏锦瑟枕着她的肩膀,不耐地看向天空。
从他出事到现在,已经过了几个小时,他的人早已经收到消息,营救的人到现在还沒赶來。
晚上很冷,阎爵沒让生火,怕引來追杀那伙人,两人衣服湿透,在水里泡了那么长时间,不是有冷风吹过,苏锦瑟打了一个冷颤,阎爵看了她一眼,干脆将她抱在怀里,他的胸膛很烫,伤口应该在感染,发高烧。
这片森林很大,他们沒在往里面走去,谁知道里面会遇见什么,苏锦瑟动了动,“怎么还沒有人來?”
“伤口还痛不痛?”
“不痛了。”
他那个方法还真管用,虽然看起來一点都不卫生。
“痕迹到这里就沒有了,他们一定在这座山里。”
“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中了枪,跑不了多远。”
声音正从苏锦瑟她们上岸的河边传來,苏锦瑟意识都不妙,沒等到救援的人,是那伙人找上來了。
苏锦瑟惊慌地看向阎爵,男人手放在唇间,做了嘘的样子,在他手心里写了个字:躲。
阎爵从地上坐了起來,握着她的手往山里深处走去,后面的人还沒确定他们的位置,正在后面山林中搜寻着,苏锦瑟脚下不敢松懈,不仅要快,还要避免发出声响。
沒走多远,苏锦瑟的脚突然变的酸困起來,那种无力的感觉又回到她心头,她整个人往前扑去,阎爵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怎么了?”
“我的脚不能动了。”在这个时候她不想拉阎爵的后腿,“你先走,他们要抓的是你,不会为难我的。”
“他们是不会为难你,只会将你先奸后杀。”
苏锦瑟想了想一阵恶寒,那样她不如先去死。
苏锦瑟倔强又上來了,她坐在地上拳头紧握道,“如果真的是那样我就咬舌自尽。”
咬舌自尽亏她想的出來,阎爵怎么下想不到自己遇见了这样一个傻妞,“起來我抗你走。”
苏锦瑟刚想拒绝,他有伤,拖拉下去他们一个都走不掉了。
“什么声音?”
阎爵不容她拒绝,托着她的腰像抗麻袋一样,将苏锦瑟抗在肩头,脚下健步如飞,闪往山林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