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总在旁边说:“你今天爬起来就慌忙赶去上班,说是有要紧的会议。那样子,哪有心思去设陷阱!”
王婶说:“告诉你姓汪的,我宁可自己不抹口红,也不会忘记往唇膏上做记号!”
钱主任示意我和老赵将汪总领到我家去避一避。
汪总进了我家门后,一屁股坐下来,随手拿起结婚仪式用剩下的香烟,朝我们各扔一支。我和老赵在家从不吸香烟,这时情不自禁地同他对了火。
吸了几口香烟后,汪总说:“小蓝,我带小黄来和去你都看见了,这么短时间能做什么?”
我想了想说:“真想做,时间还是够的。”
汪总笑了一下说:“玩情人这样可不行。”
老赵说:“我相信你,至少今天什么事也没有。”
汪总高兴地说:“到底只有男人才能相互理解。”
此后我们不再提起这个话题,聊了一阵酒店的事后,汪总忽然告诉我,“猫头鹰”的头头今天中午在他们那儿包了五桌酒席,标准都是八千元,可出席的宾客都是不三不四的模样。我告诉他,这些人可能都是二渠道的书商,也就是报上经常批判的非法出版商。汪总马上改口说自己小瞧了他们,这些人现在是枭雄,将来是英雄。他劝我趁早结交一些所谓黑道上的人,因为迟早有这些人的用武之地。我们谈得热火朝天,要不是老赵说句话,似乎不存在刚才汪总和王婶吵架的事。
老赵说:“她要同你离婚,你就答应下来。”
汪总说:“我们的老板是日本人,他不喜欢手下人闹离婚。”
老赵说:“别犹豫,不然就够你受的。”
总的说来,三个男人的谈话气氛是轻松随意的。不比隔壁,王婶的哭泣不时可闻。
因为这件事,三家六口人都上老赵家去吃晚饭。
老赵的女儿到深圳工作去了。老赵的屋里却还像年轻人喜好的那样,鲜花、干花和假花混杂着摆了许多。钱主任特地让我和汪总参观她和老赵的卧室,重点是床头柜上的那枝红玫瑰。她要我们向老赵学习,经常向妻子表示一下爱心。
夜里,我同沙莎睡在一起时,沙莎说她觉得汪总有对王婶的不忠行为是真的。我不能告诉她,我看见汪总领着小黄进屋。这是天下男人的秉性,外面的事尽量不同妻子说。女人天性好怀疑,说不定就会由他人联想到自己头上来。我只能对沙莎说,我相信是王婶多疑了。
沙莎说:“你们男人总是偏袒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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