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曾春夏也只回了一个字。
十分钟后,车子停在了温泉巷的巷子口,他们到家了。
几个人下车,余叔让春夏先送奶奶的骨灰盒回自己家,完事再去他家吃饭休息。
余年在一旁跟着说,他妈已经在家都准备好了,冰箱里冻着他做的牛奶绿豆冰棍,他的房间今晚给春夏姐住,新换的床单。
曾春夏刚要谢绝余叔的好意,身后巷子口里响起了一阵脚步声,她扭头一看,邻居家的好几个大人正朝这边走过来,带头的就是余年妈妈程军怡。
余年妈的身边跟着一个和曾春夏一般年纪的女孩,个头挺高扎着长马尾,她也住在温泉巷,还是曾春夏的同班同学,叫莫春华。
莫春华一瞧见曾春夏就红了眼圈小跑过来,到了近前看到春夏捧着的骨灰盒,眼泪刷的就下来了。
曾春夏生怕自己当着邻居们的面哭出来,赶紧低下头拿莫春华转移注意力,跟她说自己坐了三天火车都快臭死了,问她闻没闻到她身上有味儿。
大人们都在周围安静的看着曾春夏,心里都明白这可怜的孩子是在强撑着情绪,都挺心疼。
莫春华把眼泪憋回去,走到曾春夏身旁,抬手把同学的头往自己肩头上一压,“你都要招苍蝇了!我陪你回家赶紧洗洗换身衣服,我帮你买了你最喜欢的那种檀香皂,就等你回来了!”
大人们一听这话,纷纷开口附和,没人去问跟春夏奶奶有关的事,所有人跟着把曾春夏送到了自家院门口,看着两个女孩搂在一起开门进屋。
余年也想跟进去,被他妈一把扯住,“你姐她们要洗澡换衣服,你不能进去!”
余文远喊儿子帮他拿行李回自己家,余年情绪低落的闷头过来,进家门听着老爸和老妈说起去宗巴白城的的事,忽然眼神一愣,他去冰箱拿了根牛奶绿豆冰棍递给老爸。
看老爸咬了一口夸好吃,就跟着问起来,“爸,你和春夏姐说的那个明蔚来,很厉害吗?”
余家两口子听儿子莫名其妙的问了这么一出,都不太明白的瞅着余年,余年妈更是听不懂的也去问自己男人,什么明蔚来啊,怎么回事。
余文远就把在宗巴白城发生的事情跟老婆挑重点讲了一遍,余年站在一边特认真的听完,听到那个明蔚来最后不告而别的结尾,本来愁云惨雾的一张脸,忽然就晴了天。
余家两口子正说着,其他几个邻居找上门来,大家聚在一起准备商量一下怎么帮春夏给奶奶下葬,余年趁着大人们七嘴八舌说话的工夫,出了家门转去隔壁春夏姐家。
他站在曾家院子里,等姐姐们出来。
可是站了没多会儿,突然就听到屋子里传来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