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的错,张家三个儿子虽然皆是实在他的势力范围内丧生,却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督军,张老师倘若通情理,他便会明白,当初他决定把孩子带回这个dong'luàn的祖国,便应该预计今天的结局。不管是张游还是张峥,他们的死不应该是督军承担责任,因为战争和dong'luàn不是督军发起的,亦不是督军想要的……”画楼声音似山谷清泉,流过白云归的心田,滋润着他心中的干涸。
“至于张恪,督军也说他罪有应得。”画楼柔婉道,“对于张老师,督军敬重他,对他委以重任。摈弃师生之谊,从男人的角度,督军对他没有知遇之恩吗?他对督军有恩,督军对他也有恩,互不相欠的。您不要多想,他愿意原谅督军,以后当他是父亲孝顺;他若是不愿意原谅,只当君子割席断交,您没有必要为此忧愁。”
她的话,似早春暖风,吹走白云归心头沉重的冬日阴霾,让他心田换了轻盈绿妆。
“你的话不错……”白云归声音轻了几分,依旧叹气道,“可我还是愧疚,他是风烛残年的老人……”
画楼泄气,转来转去,他就是放不开心中的内疚。
她眼眸微动,心一横,趴到他身上,轻声道:“别想这些,天都快亮了,你不睡吗?”。学着他的手段,葱白玉指沿着他睡衣领口缓缓下滑,摩挲着他肩骨肌肤。
白云归微愣,继而轻笑起来。那些烦恼被她的爱抚遮掩,他心情甚悦。
见他终于笑了,画楼松了口气,解开他睡衣的最上面两颗扣子,手指便顿住不动。
白云归问怎么了。
“我好像欠你点什么……”画楼闷闷道。
白云归不解,问是什么。
她纤柔皓腕微动,捧住了他的脸颊,柔嫩指尖沿着他的唇线游走,声音里透出狡黠的暧昧:“下午在书房,我是不是答应亲你一下?”
白云归感觉身子里腾起一股莫名的燥热,他滑动喉结,嗯了一声。
便感觉有软滑清凉的青稠发丝缓缓垂下,落在他肩头luo露肌肤上,发丝缭绕中带着轻微的酥麻,让他身子微颤。
画楼慢慢伏下身子凑近他的唇,他能闻到她身子里透出的淡淡温香和雪肤上玫瑰露的幽甜气息。
白云归呼吸微顿,左边心房突突。
快要凑近,画楼倏然又停住。
“又怎么了?”白云归烦躁问道,这样轻轻袭扰,始终不见攻势,让他的心一直悬着。
他话音刚落,快速而轻柔的吻落在他的脸颊。
胸膛一松,伏在他身子上的轻柔女子突然滑下去,然后回到床的另外一边,若无其事将被子盖好,声音平淡呢喃着:“还给你了,以后不欠你。晚安,督军”
说罢,侧过身子背对着他。
白云归愣了好几秒钟,才明白自己被这小女子戏弄了。
他勃然而怒,将被子猛然一掀,扑到她身上,愤怒道:“慕容画楼”
“怎么?”被压下的人一脸茫然地问道。
“先点火,然后煽风,最后就在一旁看热闹?”白云归怒道,“反了你,一天捉弄我两次,是不是很久没有收拾你了?”
霸道深沉的吻便落在画楼唇上,将她桎梏囚禁在自己的方寸之内,恨不能吞噬入腹。
画楼从未体验过如此强悍快速的节奏,有些接不上气,手指紧紧陷入他的背脊,喘|气求饶:“我以后不敢戏弄你了……”
那人却爱上了这般狂野的欢|愉,封住她的吻,把她的话堵住,逼迫她享受这狂风暴雨中滚浪般的欢|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