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行看了那四个字说道:“在下有要事,必须到林子那边去。”
老农回道:“林子那边是无事之地,怎么会有事呢?”
第五行担心韩香走远,心下有些急了,不再与老农纠缠下去,便说道:“前辈若执意不让路,那晚辈只有硬闯了。”
他说完左手猛地一掌拍出,然后一把将吴芝芝先扔了过去。吴芝芝被第五行扔到林子那边,落地之时却很平稳,老农本欲上去阻止,但见第五行的惊涛拍岸掌力道极沉,心下不敢大意,只得闪身避开。
第五行自己再想过去之时,老农立马又返身将他挡住。第五行又连出两掌,这次老农却不再躲闪,而是把粪瓢放在胸口一挡,掌力打在粪瓢之上,却是“铛”一声震天价响,原来那粪飘竟是精铁制成。
老农用粪瓢挡去掌力之后,飞身一粪瓢便向第五行打来。一般人看来,粪瓢根本做不了武器,但老农却使得虎虎生风。粪瓢携着怪异的力道向第五行袭来,这力道既不似掌力,又不似拳劲,竟让第五行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应对。
拳劲已袭到第五行身前,第五行突然将凌风剑扔到空中,右手出掌,左手出拳,掌力与拳劲在空中结合在一起,竟也形成一道怪异的力道,与老农的力道“啵”一声相撞,形成一团劲风四散开来。
第五行速度极快,凌风剑紧跟着出鞘,直刺老农胸口。老农见第五行出剑,顿时认出了他手中的宝剑是凌风剑。铁瓢一面抵挡,口中一面问道:“你是第五行?”
“没错。”
“你要进去干什么?”
“找人。”第五行答。
老农心中一紧,厉声道:“我家主人说了,这里最不欢迎的就是找人的人,因此第五少侠还是回去吧!”
第五行问道:“你家主人是谁?”
“恕难奉告。”
“那第五行为什么又要买他的账?”第五行问道。
“因为不买他见账的人,现在都已经死了。”老农答道。
这时第五行突然想一人,于是问道:“莫非你就是几年前被仇家追杀,突然失踪的怪瓢杀手裘十三?”
“就是刚才那女子带进去的那个男人。”吴芝芝有些急了。
渔夫道:“刚才那女子带了很多男人进去,但没有你要找的人。”
吴芝芝:“……”
吴芝芝还要说话,却见第五行示意她闭嘴,于是她便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第五行见一路过来关卡重重,料定里面一定是个特殊的去处,于是问道:“敢问前辈,里面究竟是什么地方?”
“是外人进不得的地方。”渔夫答道。
第五行又道:“晚辈有要事过桥去,前辈能否通融一下?”
“不行。”渔夫一口回绝。
第五行见问不出个所以然,于是又打算硬闯,他也不跟吴芝芝打招呼,突然拉着她一个窜身跃了过去。还没等他们落地,渔夫的钩杆立马扬起,渔线倏地横卷过来,直接缠在第五行两人的身上。渔夫用力一扯,那细细的渔线竟然不断,直接把两人拉回了原地。第五行本来还想用凌风宝剑斩断渔线,可是那渔线十分坚韧,连凌见剑也奈何不了。
第五行右手握凌风剑,左臂揽着吴芝芝,又欲硬闯。这时渔夫突然在自己坐的地方轻轻敲了两下。木桥从他坐的地方开始,两边的桥面立马断裂,然后旋转出去,各形成一个直角。渔夫坐的地方下面正好有个木桩,而他坐的地方根本没有移动,他仍然若无其事地在原地钓鱼。
第五行毕竟也不是等闲之辈,他既然下定决心过桥,能阻止他的人却也不多。他的凌风剑接连刺出,几道剑气立马向渔夫射去。“啪”地一声木桩断裂在河中,渔夫立脚不住,急速下坠。但渔夫功夫也不弱,他渔杆一横,杆身插入左边桥身,渔线反甩过来,牢牢勾住右边桥下的木桩,人就生生悬在渔杆之下。
第五行得势不饶人,飞身一掌拍出,掌力极为强劲。渔夫无处可避,右掌也只得出掌相迎。两股掌力一交,渔夫吃力不住,手一滑扑通一声掉进河里去了。
第五行道一声“得罪了”,拉着吴芝芝一个纵身跃到桥那边去了。